“无凭无据,就关了我上百名兄弟,让我连小女儿的生日都没赶上,整夜都在警署做笔录啊。”
林耀一听这话就笑了:“是嘛?”
在林耀的目光下,已经五十多岁的王宝,几次想说话都咽了回去。
看到他这副样子,林耀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呀,这几年跳的太欢了,打进铜锣湾,砍死了陈浩南,真是好威风。”
“我听人说,半个月前,你还在公共场所与陈国忠、马军两位湾仔区的o记督察大打出手,打断了人家好几根骨头。”
“我真为你骄傲,你是宝刀未老啊,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猛,出手非死即伤,不愧是跟过我的红花双棍,要不要我为你摆几桌酒席,庆祝一下啊?”
众人纷纷偷笑。
王宝更是被吓得不轻,也不敢抱怨了,连道:“不敢,不敢。”
“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耀的黄金手杖,一下下点在地板上,沉声道:“抓你回警署的三名警察,第二天就出了车祸,一死两重伤,是不是你做的?”
“是,是我。”
王宝冷汗直流。
林耀又问:“跟警署公开叫嚣,指着湾仔总署的招牌说12点后我话事,你们可以下班了,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王宝低着头,小声道:“是我。”
“你啊!”
林耀指着王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你当你是谁,上海滩的黄金荣啊?”
“你就算是黄金荣,这里也不是上海滩,更没有惯着你的法租界巡捕。”
“上面已经怀疑,那三个警察的事是你做的了,回去后就给我去何兰休息半年,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还十二点后你话事,口气这么大,你以为你是我啊?”
王宝不敢吭声,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林耀转头看去,看到众人都在偷笑,怒道:“笑什么,迟早被你们气死。”
“耀哥,当年我是最疯,最狠的,动不动就砍人手脚。”
“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我左手吃斋信佛了,他王宝却从老实巴交的胖子,变成了湾仔区谈虎色变的王老虎,你们说奇不奇妙?”
左手穿的花里胡哨,打扮的跟非主流一样,开口逗着王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年轻时的时候一脸憨厚,到老了反而是越老越凶,一脸的狠人相。”
“都说相由心生,你整天想什么?”
“大傻都做正行,做起了安保公司,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三十年后,大家机遇不同。
谁能想到当年掌管手枪队的大傻,会成为第一个做正行的人,还办起了自己的安保公司,专门对付坏人。
其他人也是有一说一。
哪怕没有做正行,也都玩起了新型社团,跟过去的老式社团一刀切了。
只有王宝最没长进,绑架,勒索,砍人,争地盘,越混越回去了,跟七八十年代的社团有什么区别。
“做人要看的长远些,时代变了,不紧跟时代的人,只会被时代抛弃。”
“你们几个,是最早跟我的人,我一直把你们当家里人看待。”
“但是话说回来,今年我都六十了,你们也都不年轻了。”
“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太嚣张的人是活不久的。”
林耀吩咐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