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几世牵绊,石姣姣简直不敢认,这是……赵平慈?
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和轮廓,乍一眼看上去,她简直以为看到的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消瘦的实在太厉害了,他穿着一身禁军服,头上还戴着帽子,可是那下巴一小条,甚至比她的还要小,不仅如此,禁军的衣服外层便是软甲,可是赵平慈那束腰带,系到最后一个扣子,外层的软甲,依旧给人空荡荡的感觉。
“你……”石姣姣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才会消瘦成这样,抬手想要碰碰他的脸,却一抬手,被自己腕上细细的链子打断了情绪。
低头看了一眼,再看赵平慈,对上他黑沉晦涩,爬满血丝的眼,石姣姣的话都哽在喉咙,千言万语,不知如何问起。
小冤家的意识没有回归,可是赵平慈也没有留在那个小县城,而是来找她了。
这本来是甜蜜的,石姣姣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手上的细链子,高兴不起来。
“怎么?”赵平慈拉着她的手凑近一些,“你约的人没等到,很失望吗?”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石姣姣忍不住皱眉,赵平慈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她,眼眶中模糊的水雾,被他生生逼回去。
“你等不到他了。”赵平慈森森一笑,“你没觉得,我这身衣服很熟悉吗?呵呵……咳咳咳咳……咳咳咳……”
赵平慈剧烈的咳嗽起来,石姣姣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确实眼熟,这头顶璎坠颜色……这是那个她废了好大劲儿才勾搭到,计划好今日助她逃跑的禁军小首领的衣服!
“他在哪?你们认识?”石姣姣有种不太好的猜测,赵平慈本来咳的像是要将肺子都呕出来了,听了这话,抬头猛的看向石姣姣,眼中血丝弥漫的太重,简直像是漫着血泪。
他笑了一下,表情狰狞,却一点不可怕,而是说不出苦涩,出口的话一字一句,齿缝挤出来一般,“我一个低贱到死的奴,去哪认禁军分队首领?”
赵平慈笑了一下,此刻阳光漫天地,他却笑出鬼气森森,“他、死、了!”
石姣姣被他这样子惊的不轻,“赵平慈,你怎么了?”
赵平慈勉力压住咳,笑容不减,反倒加深,“娘娘竟然还记得我叫赵平慈?我只以为娘娘如今只记得林苑,不记得奴了……”
那个禁军小首领,就叫林苑,石姣姣皱眉看着几乎把脸贴着她脸的人,本来听到他的声音满心的欢喜,现在却被他诡异的态度搞的七零八落。
“娘娘……”赵平慈见石姣姣似乎出神,心里被什么勒住一样,狠狠的疼。
她在想谁,是那个林苑吗?!
在皇城这几个月,他散尽钱财,用尽所有办法,只为了打听她一丁点的消息,却每每得到的,都是宛如锥心的疼痛。
赵平慈脸色沉下来,不再说任何的话,索性趁着石姣姣发愣,用她手上的链子,直接将她松散开的衣襟陇上,顺带着将她整个人捆住。
“你干什么?”石姣姣对他没有防备,赵平慈的动作又太利落了,捆好她之后,拉着她直接抄着一处小路快步走去。
边走,赵平慈边回答石姣姣的话,“娘娘左右也是要私奔的,和谁私奔还不是一样,咳咳咳……”
赵平慈拉着石姣姣脚步飞快,出了小路,在树丛和蒿草之间娴熟的快速穿梭。
“你到底发什么疯,”石姣姣倒是没有挣扎,也快步的跟着他走,但是被狗似的牵着,总是不高兴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好。
赵平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