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但是睡着后就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因此不会被魂灵吵醒,否则这觉就没法子睡了。
杨光拍醒了邹文,像个黑影一样站在房间里,轻声说道:“听。”
邹文病是好了,但是身体虚弱,睡得很熟,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这才放缓呼吸,集中精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在哭,女人,嘤嘤呜呜哭得很是伤心,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女……魂灵?”邹文听得毛骨悚然,向杨光问道。
女鬼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对于魂灵的正式称呼,他还有些不习惯。
杨光只是摇了摇头,站在房间角落里的怪老头笑道:“你这是鬼故事看多了,哭是情绪或压力带来的生理反应,魂灵连身体都没有了,又怎么会有生理反应?鬼已经是鬼了,也就不会装神弄鬼。”
“有道理。”邹文点了点头,看着杨光,想知道杨光有什么打算。
祷师只管存世不管世事,听到有人哭就要去管,估计没几天就得累死,杨光显然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他把邹文叫醒肯定是有意义的,邹文想知道为什么。
杨光没有说出理由来,扔下句“我去看看”就直接翻窗子出去了,邹文没有开灯,穿上衣服坐在床边,心神不宁的等着。
过了十多分钟,杨光忽然从窗外跳进来,把邹文吓得跳起来。
“走。”他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仍是没有多说什么,邹文只好叹着气跟出去。
接待台的中年女人在打瞌睡,没有察觉到两名住客悄悄溜了出去,不过即使没睡她也不会去管这事。
出门右转,杨光带着邹文径直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往前走了五百多米,又转进一条巷子里。
哭声顿时清晰了很多。
邹文心跳得厉害,这算是他第二次以祷师的身份做事,却是第一次参与真正的行动,可是没有能力,他又没办法真正的“行动”起来。
在哭泣的是一个女人,二十来岁,蹲在巷子里,衣不蔽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遇到了什么事,问题在于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在街上干什么?邹文有了一些猜测,可是细看那女人,脸上只有泪水,没有化妆,如果是个街女,这似乎就有点太不敬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