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用来洗菜、控水的地方,量不小,邹文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又在另一边的小房间里看到了泔水桶,确定了这是饭店的后院,而他们正往厨房走去。
手腕的麻绳还没解开,能动的两只脚被“老实人”死死抓着,缩不回来,用力扭动的话只会导致身体在地上打滚,老实人个子矮,但是很强壮,打铁肯定很有一手。
厨房的地面就更恶心了,什么味道都有,还满是油,哈味浓郁,邹文的衣服像抹布一样,擦得乌漆麻黑,脸上也抹了不少油污,他顾不上擦,寻找着触手可及的武器,哪怕是一颗钉子、一根筷子都行,在最危险的时候可以插进老实人眼睛里。
什么也没能拿到,有一次指尖勾进阴沟盖板的缝隙里,差点被老实人走回来一脚踩断,这家伙下脚够狠的,根本不在乎邹文的指头会不会断掉。
厨房最里面有个冰库,擦拭得干干净净,和又脏又旧的厨房很不搭调,照理说这种级别的饭馆,能有个冰柜就不错了,完全没必要支一个昂贵的冰库。
老实人放开邹文的双脚,去开冰库的门,说道:“敢跑我就把你膝盖打碎。”
邹文乖乖躺着等。
他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这家伙是不是魑了,如果是,那么进了厨房就可以开始剁巴剁巴,进冰库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冷冻着等以后再吃?
冰库的地面也很干净,反倒是邹文衣服上的污渍把地板给弄脏了,零下,零下十八摄氏度的低温又让邹文想起了在大罐子里的痛苦,倒是让后脑勺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老实人直接撞开那些悬挂在铁钩上的牛腿猪身,走到冰库的最里面,又滑开了一道暗门,露出了通往下方的楼梯。
血腥味、消毒水味、福尔马林的气味从下面传上来。
邹文这下着急了,无论是在小房间里还是厨房里,杨光要找他都比较容易,可是在地底就不好说了,而且入口还这么隐密,等杨光摸索到了,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想干什么?”他喷着白雾问道,伸手抓住一个银色铁皮斗柜最下层的抽屉把手,就算指头被踩断也不打算放手,就这样把抽屉给拉开了。
里面传出了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十分悦耳。
把手不好拉,抽屉更好抓,邹文立即抓住抽屉边缘,甚至将手肘都塞进了抽屉里。
这样他就看清了抽屉里的东西。
是一颗颗深棕色的“扁豆”,长约十厘米左右,宽五厘米,厚三厘米,全都已经冻得结结实实,跟随邹文拉动抽屉的力量而不停晃动着。
肾脏,人的肾脏。
邹文惊呼一声,想要往后退,借力一推反而把抽屉给关上了,抽屉里的冰冻肾脏有二十颗左右,也就是说至少有十个人遭了老实人的毒手,脏器表面平滑,应该是先用液氮急冻,然后才放到冰库里的。
“当然是做实验,”老实人没有回避邹文的问题,平静问道,“你知道祷师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
邹文惊魂未定,摇了摇头。
老实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祷师‘觉醒’时,极小一部分脑细胞发生突变,变成‘特殊职能化细胞’,祷师也就有了能力,如果那些脑细胞没有发生突变,祷师就没有能力,成为半导体,你知道脑细胞发生突变的原因是什么吗?”
“刺激?”邹文想到了他的应激测试。
老实人冷笑一声,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