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邹文的麻绳还在地上,已经断了,直径1.5厘米的绳子,靠人力是不可能拉断的,这根绳子是割断的,可是邹文并没有去捡地上的玻璃,老实人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睡吧,睡着了就没那么痛苦了,下辈子投个好胎,要么腰缠万贯,要么美若天仙。”邹文的表情重归平静,在女人耳边轻声说着,放开了双手。
女人立即摔在了地上,咳出了一大口血,她捂住了上腹部,无力的在地上扭动挣扎。
血仍从她的指尖渗出来,整个腹部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嘴边也满是鲜血,站在旁边的邹文腹部同样满是鲜血,不过不是他自己的,一边肩膀也被她吐出来的血浸湿。
抚摸着被勒疼的手腕,邹文跨过女人,朝着老实人走去:“如果你也练过根势,那我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老实人呆呆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没有说话,他和她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原本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娘,她装修饭馆需要钱,他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就这样走到了一起,刚开始她只是对他做的事感到好奇,有一天偷偷进了冰库,被吓得不轻,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于是他替为打开了那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对她说,人的身体不过是大脑的维生设备,就像潜水服一样,而大脑是魂灵的载具和触碰这个世界的媒介,于是她就不怎么害怕尸体了,先是成了他的助手,然后是学生,期待着某一天自己也能成为祷师,说不定还能见到夭折的女儿。
现在她躺在自己的血泊中,捂着肚子扭动着,这套维生设备出了大问题,恐怕很难修复好了,而她的后颈也在流血,只是流血量比腹部小很多。
老实人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刚开始,他对这件事其实并没有那么热衷的,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像着了魔一样,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帮她,因为他经常看到她在夜里把自己灌得泥醉,像是想用酒精淹死自己,她女儿的魂灵是否留事还不知道,但能让她成为祷师,至少给她留了一点希望。
可现在看来,帮她什么的只是在欺骗自己,让她成为祷师,她找不到女儿的魂灵,恐怕会更加绝望。
只是想向她证明自己罢了,看到她的生命一点点消失,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轻了一些,去他娘的祷师,去他娘的能力,他忽然想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离这地方越远越好。
这样一想,地上那些大脑切片就变得恶心了,导致他的胃袋开始翻涌,她的血也变得恶心、这里的气味变得恶心,一切都恶心起来了。
“看来是没练过,那我就能稍微放心一点了。”邹文看着怪老头魂灵穿门而出,没有去阻止,也没办法阻止。
他朝着老实人走去:“放心,我不会轻易杀死你,你是他们能力升级的希望,只要把你当成人质,就算是祷师也不敢乱来,在他们闯进这里之前,先跟我详细说说你的研究成果吧。”
老实人没有退,也没有逃,视线终于从女人身上移开,看向邹文:“你是怎么挣脱的?用什么伤害她的?”
他搜过,邹文身上的一切东西都被拿走了,难得有个半导体,他连邹文自杀的机会都不会留下。
“当然是……肾刀,”邹文微笑着说道,“准确来说是冰,冻得那么结实,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我弄坏了一颗肾,希望你别介意。”
“打破罐子只是演戏?”老实人看向地上的碎玻璃。
“是也不是,如果你们俩有人会根势,这么做能引你们暴露出来,我就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