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我二人的对话有些可笑吗?”
“若是这个时候他有别的儿子的话。你我根本都不会有命坐在这里聊天。”
“如今是他实在没有了选择,才会选择暂时将我们据押,毯如是他有别的选择的话,你看看你我还有没有机会在这争论?”
余宸说完,夜丛只是闭上眼睛,
“终归你我都是有功有过的人。左右你都当不了皇帝,还在这思考什么呢?”
“不如好好的想想,往后要怎么过下去?”
“往后你可未必还是皇子了。”
余宸皱眉。
“看你这意思,是要我投靠你吗?”
夜丛笑,
“当真是聪明。”
“一点就透,果然是能够将西青倾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余宸也躺下了,看着墙上那个小孔透出的光。
“我不想再辅佐谁,如果我在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只怕父皇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夜丛忽然道,
“所以你要一直和夜莺在一起吗?”
余宸笑,
“不然呢?”
“如果我想要戳破你的话,我收到你的信的那一刻就应该回来了,可是我在顾及什么?顾及的人,不就是夜莺吗?”
“她说不是她的话,你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再留在这里,为非作歹。”
“等父皇没有回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会毙命。”
夜丛笑,
“看来你也是早早就做过了抉择的。”
“就算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五皇子。你也依旧不愿意伤了我”
“是怕夜莺对你还恨终身吗?”
余宸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夜莺的样子。
“睡了。不说了。”
夜丛嗤笑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陆玮隔着墙,听了这方对话。
他转身,看来这个结果已经不用他来判定了。
或许两个皇子已经做出了抉择。
虽然说两个皇子必定与这件事情都脱不了干系。
可是一个已经无心再争什么了,另外一个也已经是板上订订的唯一皇子,但如果让陛下对这唯一的皇子都已经失望的话,西青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他作为臣子,不能够仅仅考虑君王,也应该考虑这西青的江山。
陆玮对掌灯的宫人道,
“走吧,去勤政殿。”
“唯。”
到了勤政殿门口,他多少有些踟蹰。
终究是跪道,
“丞相陆玮求见陛下。”
李全一瘸一拐地出来,
“陆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陛下说了,若是您来的话,直接进去就是了。”
“大人,快起来吧,现在初春了,地下凉。小心跪出什么病来。”
陆玮站起来,
“李公公的伤可好些了?”
李全笑着谄媚道,
“陛下赏的十大板,就算是打的重了,那也是杂家的恩典。奴才渴盼望着这伤能够久一点。免得到时候就把老奴的错都忘记了。这次犯的错误可大了,若是能记久些奴才是宁愿记久一些的。”
陆玮道,
“那李公公珍重。”
李全道,
“谢大人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