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猜只悄悄见过韩永年一面,也只听过他的只言片语,但李猜还是将他的声音记住了――一个想要她命的人。
韩永年的执拗与韩易相差不多,对一件认定的事情始终坚持着最初的决定。
他道:“韩易,你究竟还要干什么?你将家底洗白我没意见,损失资金和公司能将你从看守所里弄出来我也觉得值当,但你觉得拿了一千万和曾经被我威胁过的人会真心实意地跟你在一起?”
李猜突然想是因为五彩麻雀将自己拿了那一千万的事情告诉了韩永年,而韩易不离开自己,所以他要再做什么?!
韩永年说得没错,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再和韩易在一起的,但她李猜是一般人吗?
她是自小没有爸爸被人嘲笑过的人。
是自小都被皇太后关禁闭的人。
只要对方珍视她,她可以执着,可以奋不顾身的人……
她相信爱情,更加相信韩易。
李猜突然出声:“我是真心实意的,但我不觉得韩总是真诚为韩易好,生意上的一切发展都离不开权,有权便有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霎后问:“韩易呢?”
“洗澡了,”李猜说,“我们准备给你造一个孙子出来,韩总你可要想好了,你以前想要解决我,我的身份只是韩易喜欢的人而已,而未来你要是还想对我怎么样,那你弄死的人就是你孙子的妈,韩易的老婆,不不承认的儿媳妇了。
而且你恐怕还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从那次绑架中逃出来的吧,不过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韩永年沉着声音道:“我是韩易的父亲,你这么跟我说话?!”
“父亲?”李猜嗤之以鼻,“父亲当然该尊重,但韩易成为植物人躺在疗养院时你出过一丁点力气照顾过他吗?你有来锦城看过他吗?”
“我不知道。”
“我都不信的话韩易应该更不信了,韩易几个月没联系家里你有担心过问一下!不过你放心,养老送终我们还是会尽责的,毕竟你播了一颗种子,让我收获了一块宝。”
李猜说完后直接摁掉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赶跑了李猜紧张又慌乱的心,她暗按着自己压下自己发颤的手,跟韩永年说话压力太大了。
随后李猜颤巍巍地走到洗手间门口:“韩易,你的手方便吗,需要我帮忙吗?”
情侣之间即使亲密无间,有时候也无法坦然面对,韩易说:“你要是敢进来,我立即将你就地正法了。”
李猜站在门口呵呵地笑,“美人出浴/图多好看,而且你不是答应我给我研究了吗?”
“那你进来啊,别有胆子说没胆子做。”
李猜只是想听听韩易的声音,如果刚才那通电话要是韩易接了,他会不会考虑韩永年所说?
韩易不会离开她,但不代表着他不会想其他的。
“韩易,你有没有因为你爸的行为内疚过?”
韩易没吭声,但不可否认,他有。
“韩易,你有没有因为内疚才这么喜欢我?”
韩易:“……”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分不清楚是内疚更爱还是因为爱才内疚?
浴室里的水声骤然停了,而韩易裹着浴巾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李猜说:“你在门口嘀咕什么呢,我一句都没听见。”
李猜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想与她浪费好时光。
韩易的头发和脸上滴着水珠,这让李猜有一种想探头过去吃掉的冲动,她按耐住激动的心问:“我问你这半年是不是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