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几个集体荣誉感比较强的男人咬了咬牙准备站出去,然而脚才刚抬起来,立马就被自家婆娘拖住了。
“想干啥?你个杀千刀的,没看人家壮得跟熊瞎子似的,你这小身板儿上去逞什么英雄?走,跟我回家!”
“咋的,看不过眼了,同情那沈金宝是不是?觉着他也不过是睡了一个女人,不是啥大错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想出去睡别的女人?你说啊你!”
“相公,刀剑无眼哪,你要是没了,叫我跟娃儿可咋活呀,嘤嘤嘤”
在女人们或河东狮吼,或无理取闹,或以柔克刚的攻势下,几个男人自顾不暇,迈出去的脚又都缩了回来。
“怂货。”刀疤脸不屑地嗤笑一声,低头看向地上的沈金宝,提醒道:“忍着点儿疼,老子虽然没有阉过人,但以前也曾经阉过鸡鸭。你放心,只要你不乱动,保管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沈金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刀疤脸点了点头,“晕了也好,省得醒着还受罪。”
说完,镰刀扬起。
“不要!”赖氏忍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忍不下去了,哭喊着扑上来,“别伤害我儿子,钱我们给,马上给!”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拔腿就往屋里跑。
严婆子脸色一变,赶紧冲沈大伯使了个眼色。
沈大伯也意识到不妙,忙跟了上去,果然看到赖氏在他娘的屋子里到处翻找,还没等他出声制止,赖氏就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木盒子,转身撞开他,捧着就往外面冲。
这个疯婆子,那盒子里可是家里全部的家当!
沈大伯怒不可遏,捏着拳头追了上去,却见赖氏被沈芙蓉堵在了门口,母女俩正在争抢那个盒子。
沈芙蓉边抢边叫道:“娘,这里面的钱不能动!你都给那些人了,我咋办?我的嫁妆银子咋办?你不能这么自私。”
赖氏挂心外面的儿子,急得眼睛都红了,低头一口咬在了女儿握着木盒子不放的手背上,沈芙蓉惨叫一声,下意识松了手。
“我自私?”赖氏瞪着女儿,还有后面追过来的丈夫,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一个是金宝的亲爹,一个是金宝的亲妹子,眼里却只有银子,半点不把他放在心上,你们才是最自私的!”
她把木盒子紧紧搂在怀里,像搂着儿子的命,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仿佛谁要敢抢,她就跟谁拼命一般。
沈大伯跟沈芙蓉硬生生被镇住了,眼睁睁看着赖氏抱着木盒子冲出了门外。
然后,她朝严婆子伸出了手,恶狠狠道:“钥匙!”
严婆子面色阴沉,“赖氏,把盒子给我。”
给她?赖氏使劲摇头,“不!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救金宝,金宝是我儿子,你们不救,我救!”
她看着严婆子,咬着后槽牙又说了一遍:“钥匙呢,给我!”
严婆子暗恨。
这个蠢婆娘,一点都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把家底都掏出来了。那刀疤脸很明显是在威胁他们,要真想阉了金宝,早就干脆利落地下了刀,哪里还会在那里唱半天戏。
人家要的是银子,不是金宝的命。
她的脑仁儿突突地跳,恼怒地道:“没有!”
赖氏偏头看了眼儿子,沈金宝已经醒了,正眼巴巴瞅着她,满脸希冀地喊道:“娘,救我。”
她心下一痛,举起手中的木盒子就用力往地上一摔。可惜那锁牢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