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棱角,从一个爱说爱笑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妇人。
好在,终于快要解脱了。
想到苟老三临走时的威胁,盛兰的笑容逐渐消失。
苟老三,他真的会去告状么......
“堂姐,有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盛竹道。
“你问,我一定说实话。”
“如果苟老三把那个女人跟孩子都送走,你会回心转意吗?”
盛兰苦笑,“不会。”
背叛就是背叛,无论怎么修复,破镜终究无法重圆。
盛竹点点头,又问:“是不是只要能摆脱苟老三,你什么后果都愿意承受?”
盛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她如今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后果吗?
“是,只要不拖累我爹娘跟兄长他们,什么后果我都无所谓。”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盛竹笑笑,道:“堂姐,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彻底解决你的麻烦。”
......
苟老三回到家,看到的是一副糟心的场面。
他爹不知道哪里逍遥去了;他娘在灶屋里煮饭,也不知道煮的什么,一股子糊味,一边煮还一边骂骂咧咧,骂男人不管事,就知道在外面鬼混,骂陈莲儿懒,连孩子都不带。
陈莲儿扑在床上掉金豆子,还没满月的娃娃早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却没人来抱一下。
屋子里,到处是孩子用过的屎尿片,乱七八糟。
见此情景,苟老三本来就阴郁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耐着性子走过去,先把孩子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开始哄陈莲儿。
“怎么了这是?我可听说了,月子里不能哭,会伤眼睛的。”
“你以为我想哭啊?”陈莲儿一掀被子,委屈地抱怨道,“当初咱俩都说好的,等我有了孩子就接我进门,吃香的喝辣的,找人伺候我,什么都不用干,让我过少奶奶一样的好日子。如今呢?我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孩子也没人管,还天天被你娘责骂。”
说着,她捂住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苟老三额头青筋直跳。
要是盛兰在就好了,她会做饭,她会带孩子,她会收拾屋子,她总是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是了,只要把盛兰叫回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苟老三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他换了身体面的衣裳,揣上二两银子,准备出门去找他那个在衙门里当差的远方表叔。
刚跨出门槛,就见两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人大踏步走过来,身后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尾巴。
“你,就是苟老三?”领头的衙役态度傲慢地问他。
苟老三有些懵,“是,小人正是苟老三。请问差爷找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