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四周的环境,她这是在自己的府邸。
还是她熟悉的摆设,还是她熟悉的床榻,就连屋子里的熏香都是她惯用的。
“谢女官,陛下召见您。”婢女恭敬地跪在门外道。
她的音量既不大声,又能让谢小白听清楚说话的内容,语速不疾不徐,恰到好处,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谢小白可不记得自己有买这么专业的奴仆。
她道:“更衣。”
婢女捧着衣物鱼贯而入。
谢小白这才注意到她们带来的衣裳都是夏衣,她方才没觉着热,是因为屋子里放了冰鉴。
顺德帝在秋日成婚,如今却是夏天,时间线至少推进了大半年。
婢女又为谢小白挽发,谢小白借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容貌。
没有明显变老。
看来,时间线没有往后推很久。
谢小白随口问道:“陛下成婚多久了来着?”
“具体的日子奴婢也记不清楚,不过粗算算也有大半年了。”给谢小白梳头的丫鬟忿忿不平地咕叨着,“唉,皇夫跟了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陛下连自己的家族都大义灭亲了,结果如今陛下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顾念往日的旧情。”
“你说什么?陛下同陈、皇夫翻脸了?”
……
紫宸殿。
顺德帝坐在上首,对着手中的茶盏吹着气。
女帝把宫人都打发了出去,殿里只有谢小白和她两人。
顺德帝一直盯着谢小白看,看得谢小白心里头发毛。
“谢卿,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你当初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顺德帝起身,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霞光,负手而立。
这两年她身高抽条得快,如今这么站着,已颇具帝皇威严了。
她抬着头,俯视着谢小白,问道:“朕问你,朕是不是同你说的那个柳清越一样,也是天上大能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