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要的不是款项,要的是从根源整治这些吞赈灾银的贪官。
户部尚书面露难色,但他也不好辩解什么,太子已经把路上的损失算在里面了,九成的确是应当送到剑南的数额。
顾珏又批了几处灾情,所有赈灾银两都会被监视,他偏偏不从小地方出手,底下盘根错节,他也有难以照顾到的地方,所以抓住大的,他们自然会通知小的。
朝臣们都是知道太子以前什么作风,他手下的暗卫各个精悍,现在他又有太子之位,要杀他们比之前还要简单,便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尽管有顾珏在高位上紧盯着,还是有不少大臣妄图钻空子,加上之前朝中本就空了不少位置,便借机能者上位,其中便有不少东方家的人。
朝臣们见东方家重回政坛,惊讶之余又是高兴,至少有东方家在,朝就不会倒。
苏家在前两个月的大乱中明哲保证,反而坐上了京师商会头把交椅,为了响应太子掌权,苏家带头开仓放粮,出资援助灾区,并顶替了京师东坊势力,成为了真正操控京师所有商行之人。
如此一来,反而没有再闭门谢客,更没有胡乱涨价。
苏炳成很明白,苏家商行能掌控京师财权只是一时的,待朝局稳定下来,苏家的权利还是会将权利上交。他们苏家大起大落过了,没想过重回风光,只要安稳过日子就够了。
京中治安由疾风营协助,重点巡逻王府门前,明令禁止所有人打闹,所有刺杀顾珏的杀手,还没接近目标就被疾风营解决,都不需要暗卫出手。
混乱了将近半年的京城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虽然百姓们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但不知是害怕疾风营,还是真的稳定了一些,近些日子倒是没有再去街上闹事。
京城茶楼中,说书人讲着当今太子从一个小太监逆袭成一人之下的故事,后妃宫闱之争、小人物拼搏上游这些故事越听越上瘾,百姓们虽然不屑,但还是坐下当故事来听。
“太子一嘴便群臣,五处灾情有三处款项到位,其余两处,太子二话不说直接拔除,下令彻查,惊险这二人多年,家中藏款巨大,连孩童把玩的都是真金白银,可谓是奢靡至极!”
说书人惊木一敲,而后说道:“到底皇位花落谁家,后宫争斗究竟谁人获利,且听下回分解。”
只听他话音刚落,台下听书的客人便高声质疑道:“你这说书的怕不是太子派来的,这些日子说的都是这么写个混淆视听的,怎么不说说太子先前陷害忠良、私刑朝廷命官的本子了?”
说书人当即呵斥,“说书不就听个乐呵,我就爱说这个,不爱听你换别家去!太子现在说的事哪一件不是好事,之前他将手里的权利上交,朝都成什么样了,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原样,你们还要追究之前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那些个张扬跋扈的传闻,有哪些是他们亲眼见过的,但现在他们正在体会的事,就是他们亲身经历的,这些还惦记着旧事的人何时能睁眼看看?
那抬杠之人一听就不乐呵了,马上就想到该如何骂回去:“现在的日子和他有什么关系,功劳都是东方家、苏家商会还有疾风营的,换了旁的皇子,也能做到如此,凭什么给一个太监脸上贴金!”
茶楼角落,一名青衣长袍的书生放下了茶钱起身,回首看着还在吵架的两人,大笑了脸上,感叹道:“太子还真是担天下骂名,行正义之事啊!”
说罢,那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楼,将今日听到的抛去脑后。
林十七虽然和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