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接受他的恨,可真的触及那怨恨的眸子时,她才发觉她那般难受,难受到她难以承受,难受到她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留在高台上的秦淮看着身旁空荡荡的身影,眸色愈加深沉几分,尤其是察觉众人怪异的目光后,更是杀气凝重。
“小师祖……”青凌迟疑道。
“……”秦淮紧盯着残留余温的手,不言不语。
“小师祖,今日是洞房花烛夜,你该回了。”青凌硬着头皮提醒道。
秦淮冷冷的瞥了青凌一眼,身上的红衣碎裂,地上残屑满地,手指翻动,已更换为一身黑衣,眨眼间消失在高台上,只留下不悦的呵斥声。
“下次成亲,喜服不要太花哨。”
青凌张口欲言,可那乘剑而去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小师祖,这喜服可不是我准备的……”
青凌看着那精致的喜服残衣,神情微微复杂,太上师祖既然亲自准备了喜服,那对秦淮并非无意才是,明明两人情投意合,为何变成如今模样。还有小师祖刚才那句话,难道是想重新结一次婚,还是重娶一夫人?
后山禁地中,帝清欢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桌前摆着一壶茶,看着潇洒自如的模样,只是那泛红的眼眸却是提示着她的不平静。
秦淮嘴角勾出冷笑的弧度,冷冷道“师尊,准备在这里坐一夜?今夜可是好日子。”
帝清欢回首,看着那黑暗中如同煞神的男子,慢腾腾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秦淮,不待秦淮反应,身上的黑衣就被撕去。
“既然不想穿红衣,那就别穿了。”
清冽的声音惊醒了秦淮,看着几近赤落的身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的上前拽住了帝清欢的手,那力量捏得那瘦弱的手腕咯吱作响。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
帝清欢淡淡道“数不胜数。”
“呵呵,都是那人的替身。”秦淮松开手掌。
“替身?”帝清欢道。
“难道不是?杨云年轻时的投影我见过,可是与昨日那男子像极了。”秦淮冷冷道,满脸的讽刺不屑。
帝清欢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解释都没有说。
“怎么,作为你的夫君,我连提他的资格都没有?”秦淮嫉妒得狰狞了面孔。
帝清欢终是忍不住道“秦淮,我的夫君唯有你一人。”
“我一人?呵呵。可笑,师尊,你可是说过你从不说谎的。”秦淮丝毫不信“我还真是怀念以前那个不懂情爱,不懂世俗的师尊,而不是眼前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那脸上,留下红色的巴掌印。
师尊又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