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舍身刚过来一会,给四郎送一些换洗衣物。”李夫人红着眼睛向夏晚华微微福身。
夏晚华又望向韩诫。“有母亲真好,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
李夫人和韩诫都微微变色,却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以前刚到徐家的时候,我三天两头的生病,徐夫人衣不解带照顾着我。那时候我就在想,她若是我母亲多好啊!可惜呀,不是。”
夏晚华挨着韩诫坐好,伸手替他把腰间的玉佩摆正。
“四哥也不必想着过去那些事。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以后四哥就专心在我这看病。等病好了,你是去是留都随你。以后夫人来夏府看望四哥,可以在旁边的小院住着。都不是外人,不用拘谨。”
夏晚华冲着李夫人笑了笑。
李夫人却被她笑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夏晚华现在重用韩家大郎,谁都看得明明白白。现在四郎已经废了眼睛,能不能再得夏晚华看重都不好说。更何况……李夫人怕夏晚华恨屋及屋。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韩诫温声问道。
现在韩诫已经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韩四郎了。在他脸上多了岁月沉淀过的安静沉稳。
“也没什么大事。容昭马上回来了,我告知你一声。这一仗很漂亮。”
韩诫能到夏晚华语调里的轻松愉悦。“那不很好嘛。只要他稳扎稳打,再经营几年,未必不能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什么的,我倒是不在意,我又不想当皇帝。”夏晚华觑了一眼韩诫。“容昭是个武夫,到底缺了点墨水。等四哥身体好了,不如适当帮帮他。”
韩诫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沈家那帮子人已经缩了起来。沈尚恐怕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轻易不会出山。”
“他可能在伺机而动。”韩诫插了一嘴。
“那就很麻烦了。”夏晚华转动着眼珠。“我就不知道他图什么。”
“你和疯子讲道理能讲得出来吗?他不是一直是凭心情做事吗?”韩诫笑了笑,伸手摸到茶杯,饮了一口。
夏晚华没说话。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问韩诫。“玄机子是谁?”
“那我哪里知道。要问你也得问道门的人。”
夏晚华知道韩诫在说谎!魏崇是韩诫举荐的人,又是突然提出来以天命破鬼神的人。魏崇可没这种头脑,只能是韩诫告诉他的。
韩诫为什么防着她呢?她给他们韩家的还不够吗?
这些世家子弟啊,总是不真心,做人做事留一手。
既然魏崇提出来这个以天命破鬼神的说法,那就让他去办好了。他若是办不成,韩诫必定会出手。
从韩诫那出来,夏晚华见到了谢筱盈在等她。
“什么时候来的?”夏晚华拉着她进了里间。
谢筱盈刚坐下,就掉了眼泪。
“这是怎么了?”夏晚华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泪。“在哪受委屈了?”
“晚华,我想嫁给韩诫。你帮我好吗?”
谢筱盈一语惊了夏晚华半天没回过劲。
怎么会是韩诫呢?
于家大郎看不上,也不至于嫁给韩诫啊!
韩诫那都是奔三的人了。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去做继室?想什么呢!
况且韩诫那还有侍妾,身心都不干净,嫁给他不是找虐嘛!
“你怎么看上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