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朋友插科打诨,那位“吴哥”没有多做纠缠,做出喝醉了的模样,端着酒到处找女生碰杯。
从始至终,钟乐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喜欢的菜,时不时帮哥哥夹一筷子。
钟康也是,从始至终带着一张笑脸,就算是帮妹妹回绝劝酒时,那笑容也未曾消失。
漫长的聚餐之后,一行人鱼贯而出,进了电梯后还在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去哪个酒吧继续嗨。
钟乐被哥哥护着站在角落里。她个子不矮,能清楚地看到“喝醉”的吴哥正色咪咪地盯着前面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儿看,刚才吃饭时打情骂俏的两人正旁若无人地勾手玩儿……
“那我们就先回了,玩得开心……”
离家不远,跟那群人分别后,兄妹俩准备散散步消消食,慢慢走回去。
“……估计有点儿小权利,但也只能扯大旗唬唬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学生。”说起那位“吴哥”,钟康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于这样的渣滓,如非必要也用不着撕破脸。
“看出来了,他应该挺忌惮你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哥哥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就没敢再往自己跟前凑。
周一,钟乐准时出现在班长群发通知的阶梯大教室。许久没见的同学们大约都真切地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息,看上去比往日要情绪高昂一些,相互寒暄着近况。
见钟琴迈着有气无力的脚步姗姗来迟,钟乐笑着打趣,“不会吧,才几天没见,就被摧残成这模样了?”
“嗐,别提了,工作不顺心,生活也不如意,昨晚热得一夜都没睡好。”肖琴接过钟乐递过来的巧克力,三两口下了肚,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然后开启了吐槽模式,“我跟辉哥不是跟他一朋友合租吗?最近那个男生的女朋友搬过来住。我跟你讲哦,真是开了眼界了,从未见过这么爱计较的人!先是做饭问题,说我们做得多,他们只偶尔做一次,平摊燃气费不公平。好吧,我们确实做饭比较多,不想跟她计较,干脆自个儿负担,横竖燃气也花不了多少钱。还以为我们先让了一步,这样就应该消停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理直气壮着呢,觉得就应该全由我们负担,因为之前她没搬进来时她男朋友就一个人算是一家,跟我们平摊费用吃老多亏了,这是我们该出的,算是补偿!”
钟乐见肖琴气得脸都红了,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连忙给她一盒牛奶。
肖琴一口气喝了半盒,顺了顺气,继续说,“见识了她的奇葩,我们震惊着震惊着也就见怪不怪了。可你知道昨天她干了啥吗?大半夜的拍我们房门,说听到我们房间空调外机的响声了,痛斥我们不跟他们商量就先开了空调!”
钟乐想捧场表现出吃惊,可过往见过的奇葩太多,她实在震惊不起来,就反应平平地说:“跟这样的人耗,除了气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肖琴只是满肚子的牢骚想要发泄出来,并不在意倾听者是否捧场,她听了钟乐的话,无奈地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想换个地方住,可辉哥跟他那朋友关系好,抹不开脸去说,怕因为这事儿伤了情分。唉,你说有些男生的脑壳是不是棒槌做的?我跟隔壁那女的都到了面对面碰见,招呼都不打的地步了,辉哥那朋友就跟一点都没察觉到似的,见了我还是笑呵呵的,买了水果啥的还往我们屋里送,看到那女的跟谁欠了她钱似的臭脸,我哪吃得下去啊!”
都牵涉到人家朋友了,钟乐更不好多说什么了,只笑笑,转而说起了班级毕业联欢会的事,“咱们班商量得怎么样了?是大合唱还是集体舞?”肖琴是组织委员,这事儿她比较清楚一点。
“之前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