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距离手术时间就只剩下一个礼拜。
萨拉弟弟是瑞典国家足球队头牌球员伊布的忠实粉丝,萨拉全家人经商量,决定给萨拉弟弟买一件伊布亲笔签名球衣。
对于一个库尔德普通家庭,不管从资金还是渠道,要拿到一件球星签名球衣谈何容易,能凑到买一件真品球衣的钱就不错了。
伊布的签名球衣?答应给萨拉家弄到伊布球衣的那人说了“这你们就别想了。”
伊布最近的高光表现让他的签名球衣网上拍卖价直逼五百美金,即使萨拉家砸锅卖铁再凑三百五美金,也没人愿意把它从大城市带到布满硝烟的库尔德自治区。
距离萨拉弟弟手术时间越来越近,萨拉一家人沉浸在悲伤之中。
萨拉是多娜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的部分库尔德语言还是从萨拉那里学到,多娜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那姐弟两,多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萨拉,谁想到却招来萨拉和她几个朋友的质疑。
最可恨地是,萨拉其中一个朋友还拿“你说你妈妈是女王的老师,我妈妈还是远嫁到库尔德的英首相表姨呢。”这话来嘲讽她。
就是这句话把多娜气坏了。
现在,怀抱着的盒子就是让那没见过世面的丫头闭嘴的绝佳利器,多娜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们在看到信时的糗样。
想到这里,多娜加快脚步。
这个时间点妈妈正在办事处处理文件,只要她赶在妈妈回家前把信盒放回原处就可以了。
物资兑换市场人少了些,花瓶摊主闷头抽烟,萨拉还是一脸愁容,萨拉几个朋友眼睛频频往她怀里喵。
给了她们一个白眼,多娜从棉袄兜里拿出手帕,把手帕抹平,铺在泥地上,小心翼翼把盒子摆在手帕上面,再把棉袄纽扣扣得整整齐齐。
在戈兰,满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女性面见女王需要行礼,男性则得脱帽向女王致敬。
多娜此举似是把萨拉几个朋友唬住了,但很快,她们齐齐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难不成只有金光闪闪的盒子才能放置女王信件,多娜心里暗骂。
手盖在盒子上,没公开盒子里的信件前,有些话必须讲清楚。
“我再郑重声明一次,在我妈妈没遇到我爸爸前,她当了女王十年的中文老师。”多娜说。
多娜可喜欢妈妈给她讲女王的事情了。
妈妈说得最多地是:我从深雪一丁点时看着她变成像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再看着她从黄毛丫头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呢,长成亭亭玉立的深雪一年却比一年安静。
说到这里,妈妈总是要叹上一口气。
“然后呢?”
“然后啊……妈妈就遇到你爸爸,你爸爸的出现让妈妈面临艰难的抉择,是和你爸爸离开?还是继续留在深雪身边?最后,还是深雪代替妈妈做出选择,她说我长大了,我已经不需要老师您了。”
“然后呢?”
“然后,妈妈离开戈兰,离开了深雪,一年后,多娜来到这个世界,在多娜来到这个世界这年,深雪成为女王候选人之一。”
“再然后呢,妈妈?”
“再然后,多娜六岁时,深雪成为戈兰的女王;多娜七岁时,深雪嫁给了戈兰首相,成为首相夫人。”
每当妈妈讲到这段时,多娜都会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