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苏铃没有上前,她悄悄离开庭院,摇滚巨星需要和她的支持者话别,芭蕾舞鞋远远没有柳钉马靴来得舒适有趣。
一会儿,那个孩子还要上六十分钟的芭蕾舞课呢。
没有上前,苏铃不知道这是否和那只长着毛茸茸毛发的小狗有关。
苏深雪瞒着所有人养了一只黄毛小狗,苏铃见过几次苏深雪和小狗相处,她管它叫黄毛。
“黄毛”“小黄毛”“丑黄毛”
她孜孜不倦地和它说悄悄话,和它发牢骚,埋怨它是哑巴,也满意它的安静。
从庭院悄悄离开和假装不知道黄毛存在的道理一样。
苏铃不知道“黄毛”是从哪里来,是什么时候悄悄住进苏深雪的衣柜里,但苏铃知道,它不属于这里。
那个黄昏,从社交舞会回来,苏深雪没在衣柜找到黄毛小狗。
终究,它还是被发现了。
找不到黄毛,苏深雪也不哭不闹,就看着那扇打开的窗户发呆。
落日从窗外折射进来,她小小身影和投递在地上的房间物件一样,长时间静止,无任何生趣。
苏铃总是被告知:所谓辅导工作,是在苏深雪有不当举止时提醒她,譬如在上那个台阶时不可以贪图方便,越过第一个台阶直接踩在第二个台阶上诸如此类。
那时,苏铃忽然想她也许还能干点什么。
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停在苏深雪身边,说,小狗的妈妈找到了它。
“所以,它跟妈妈走了吗?”苏深雪接过她的话。
“嗯。”
“从那扇门离开的吗?”苏深雪手指打开的窗。
“是的,从那扇门离开。”她回答。
“我就知道,它的妈妈会找到它。”苏深雪表现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的样子。
但苏铃知道,苏深雪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多娜,只有妈妈知道,深雪是一个多聪明的孩子。”苏铃听到自己喃喃自语。
喃喃自语声也把苏铃从戈兰带回土库边境。
现在,站在她面前地是她的孩子多娜。
多娜正睁大眼睛瞅着她,个头和那天对着窗户发呆的深雪差不多。
“妈妈,被带走的小狗去了哪里?”多娜睁大着眼睛,她急于想知道小狗被带去了哪里,女王长大后有没有找回它。
“不知道,从那以后,没人再见过那毛茸茸的小家伙。”妈妈是这么回答的。
“然后呢?”
“然后,”妈妈语气有一点点无奈,“妈妈就成了那只小狗。”
“什么意思?”
妈妈叹着气:“深雪想和小狗说的话;深雪想和小狗发的牢骚都装进妈妈的耳朵里,‘老师,妈妈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老师,有时候,我很渴望他们发现我,有时候,我又害怕被发现’‘老师,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两个孩子在打架,那比舞会任何游戏都来的有趣’每天每天跟在妈妈屁股后面唠叨个不停。”
“后来呢。”
“后来,深雪参加的舞会越多,深雪每天需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这样,她变成安静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安静,妈妈很难再见到森林大合唱。”
“再后来,深雪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苏家长女有很好的教养;苏家长女乖巧懂事;苏家的长女热心公益,但从来没人把深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