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晨。
梵蒂冈来的红衣主教在戈兰大教堂开课,十几名身穿白色短袖衬衫配卡其裤,年纪大约在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早早排好队,等在中央通道。
晨曦从五彩斑斓的天窗折射而下,年长些的孩子在教堂外的草坪上唱诗,苏铃和另外两名王室学院学生忙着摆放圣经,唱诗来到独唱环节,清亮高亢的嗓音宛如天籁,驻于天窗上的鸟儿展开翅膀飞走,被鸟儿遮挡住的阴影地带豁然开朗,以一种无与伦比的姿态狂泻而下,穿过玻璃纸,红、兰、白、紫、青汇集成五彩滚筒。
顺着那道五彩滚筒,苏铃看到那名沐浴于彩色光芒下的小少年。
小小少年粉妆玉琢,白色短袖衬衫的反光落在他鼻尖上,泽泽发亮。
如果那个瞬间,小小少年忽然间长出白色羽翼,苏铃想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讶异,分明,那是从精美绝伦壁画里出走、来到这人世间偷偷窥上一眼的美妙人儿。
那美妙的人儿迷惑住了苏铃。
戈兰大教堂的壁画举世闻名,传说,有人见过有白色羽翼的天使在教堂漫步。
鬼使神差般,说了傻话,问自己的同伴,你看到那个孩子了吗?呐,就站在天窗下,样子像天使的孩子?
小小少年就是犹他颂香。
再之后,犹他颂香成为苏深雪的朋友。
在某方面拥有敏锐嗅觉的苏深雪最开始抗拒过犹他家长子,直到后来他故意弄坏神父的圣经和不小心弄坏神父眼镜的她一起罚站,他们才成为真正的朋友。
犹他家长子又何止弄坏了神父圣经;他还和海瑟家的孩子一起翘课;和茱莉亚家的孩子在没驾驶证的情况下开超跑上高速公路;和贴“混混”标签的高年级生逛脱衣舞俱乐部的事干过;也和拿着政府津贴过日子的平民家孩子称兄道弟,在路边啃即将过期的廉价汉堡。
这样的犹他颂香是戈兰国民的孩子。
人们因他那张漂亮面孔爱他,也爱他的博爱行为,他们说他虽然来自于贵族家庭,但他和贵族家的孩子不一样。
犹他颂香从小在镁光灯下长大,戈兰民众坚信那是属于上帝的孩子,一个微笑,一次远行都可以占据各大媒体版面。
他们看着他长成翩翩少年,骑士衬衫,一头柔软浓密的黑发,一米八零身高。
那年暑假,翩翩少年剪去象征小王子的精致发型,换上板寸头,露出一双明亮眼眸,穿涂鸦装,宣布:他将离开戈兰前往伦敦求学。
前往伦敦前夜,犹他颂香通过其社交平台和关心他的人们发表感谢致辞,他恳请人们放下对他的关心,他需要成长空间。
他还说,会努力再见面时成为戈兰人的惊喜。
逐渐,犹他家长子淡出人们视线。
再次出现时,如他离开前所允诺的,犹他颂香成为戈兰人的惊喜。
“伦敦求学期间我长高了七公分。”犹他家族长子以这样开场白宣布自己的回归。
那年,戈兰人把“犹他颂香”变成一个现象级的热词。
而今,犹他颂香不再局限于戈兰,犹他颂香已经成为国际政坛的一抹浪漫色彩。
达沃斯气象大会,大雪纷飞,他为一名女随从翻译撑扇的画面在网络上掀起一阵红色浪潮,连某大国领导人也公开调侃“当时,我手里也有一把伞,但我心里清楚,那位女士显然更愿意和戈兰的小年轻站在一起。”
只可惜,这位戈兰小年轻现是已婚状态,姑娘们为戈兰首相那么年轻就选择步进婚姻殿堂扼腕叹息。
最该烦恼地不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