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玩游戏,我输给了乔治,不,应该是那群整天没事可干的家伙们,我要有大把时间的话,我绝对可以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他把配好的吐司交到她手上。
首相打游戏还输了,这传出去的话,肯定又会博得年轻人的认同感。
因为首相和朋友打游戏输了,愿赌服输,他喝下少许酒,首相酒量浅,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也导致于他没把出差的事告诉首相夫人。
为止,他亲手给首相夫人递上吐司。
十二月十四号,是首相二零一二年最后一天在何塞路一号办公的日子,后半月,他都会在外地出差:前往戈兰南部参加机场落成仪式;参加完机场落成典礼他还得去中部一趟,过去半个月里,中部连降大雨导致一辆列车偏离轨道,危急关头,列车长搏命牺牲自己换来全车四百余人的安全,列车长年仅六岁的孩子牵动戈兰人的心,去看望那个孩子也在这趟出差行计划中。
离开中部,他会飞往伦敦,公务之余还会以个人名义参加母校百年庆典活动,意大利下任总统呼声最高的候选人是他的学长,几天前,他们已经通过电话乘此次庆典活动小聚。
再之后,还得飞一趟纽约参加联合国气候大会,新年前一天,他才能回到戈兰。
他和她讲出差计划,她嚼着吐司,讲完出差计划,她的吐司也吃完了。
“味道怎么样?”他问她。
点头。
对了,对于一名女王来说,以点头来表示“是的”“好的”诸如此类是一种非常没礼貌的行为。
“非常好。”她很快就把失误纠正过来。
“我走了。”
“我送你。”
他手压在她肩膀上:“继续吃你的早餐。”
她一顿,缓缓,坐下。
因为首相先生的那句话,本来不怎么样的气氛更加不怎么样了。
显然,他也意识到这点。
“深雪。”语气听起来很是懊恼,“我好久没和女孩们打交道了,我把和女孩们打交道的那一套都忘得一干二净。当然,我不是说你是那些女孩们,不管怎么样,我得纠正我刚刚说得那句话,我的意思是,不需要因为送我而耽误你吃早餐,今天有你喜欢的芒果蛋挞,芒果蛋挞凉了不好吃。”
见她不回应。
他又说:“‘首相先生,我那会儿拿到青少年五千米长跑锦标赛奖牌时,您才刚出生。’这是国会最年轻的议员几天前和我说的话。深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状况。”
首相先生是想表达:不管在公共场合还是私人场合,他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多地是,他要在方方面面做到让信任他和不信任人的人忘却他今年才二十六岁这件事情,日常个人形象首当其冲,“继续吃你的早餐”很符合一名首相对手下的言论,简洁不乏威严,只是呢,他一不小心,把首相夫人当成是手下了。
大致如此吧,苏深雪想。
“苏深雪?”他在看腕表了。
“我懂,我明白。”喝了小口牛奶,目光落在刚揭开的芒果蛋挞上。
“不生气?”
“当然。”
“我走了。”
“嗯。”这次她一动也不动。
离开餐厅的脚步匆忙,很快,修长的身影映在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上,下了台阶,踩在鹅卵小径上,小径尽头,五辆车一字排开,司机,保镖,行政人员和死物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