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该对他心存怜悯,现在更不能了。
“那是你的事情。”苏深雪粗着嗓音说。
“苏深雪!”不耐的声音转为不悦。
“我们之前说好了。”眼睛望着前方,“互不干涉。”
是的,那是结婚协议之一,何塞路一号和何塞宫是两个独立体,再深入说,是两个家庭,他不能介入她家庭的事情,她亦不能对他的家庭说三道四。
真是互不干涉吗?
不,不不,他干涉了她太多的事情,还是以一种可恶的光明正大之姿态。
松开她,犹他颂香冷冷问:“所以呢?”
“所以,你去好好处理你的事情,我回我住的地方。”她的语气也没多大热情。
话音刚落,犹他颂香的手就落在她额头上。
“做什么?”手想去拍掉他的手,半空中被拽住。
“身体不舒服?”
这真是自以为宇宙中心的傲慢的家伙。
可恶地是,这个傲慢的家伙在身高方面占据了绝大优势。
面对高出自己一个头多的犹他颂香,苏深雪踮起脚尖,一字一句:“没有,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跑个五千米都没问题。”
下一秒,她的手从被拽改成被拖。
踉跄着脚步,苏深雪被犹他颂香拖往他的停车方向,她的力气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只能指望她的侍卫官们了,然而,她那些拿着高薪号称永远忠于女王的侍卫官们一动也不动,克里斯蒂她就不指望了,连何晶晶也没半点表示。
只能靠自己了。
“快放开,放开我!”空出的手企图在周遭找出一个支撑物。
犹他颂香头也不回,一双长腿不停往前跨,一派轻松。
那边,犹他颂香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
现在,停车场安静得很,那怕一个微小的声音都是一清二楚的,如果这个时候她把犹他颂香在默契题考验中拿零分的糗事在他手下面前抖出来,让他恼羞成怒一回,反正她已经受够了他,脸也丢尽了,要丢脸就丢脸。
“给你的东西放在何塞路。”“犹他……”两拨声音相差毫厘,一前一后。
给你的东西放在何塞街,犹他颂香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灌进苏深雪耳朵里,摸不着头脑间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啊?”下意识张口。
“我从伦敦给你带回了一些小玩意。”犹他颂香说。
脑子因犹他颂香的话出现了短暂空白,回神时,苏深雪已经坐在车后座上,她的手还在他手里。
老师,其实,生活还是有一点点意思的,比如,比如在伦敦很难买到的老特拉福德纪念邮票。
她在网上查过它的样子,长得呢,有一点点可爱。
“你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这是他半个月前说的话,他第一次和她说了这样的话。
老师,他在伦敦买到了老特拉福德纪念邮票吗?买到了并把它带到她面前?如果是的话……她也许可以不去计较他答错了六道测试题。
苏深雪垂头。
近在耳畔的那声“为什么?”如有人忽然间揪了她一下发尾,抬头,触到犹他颂香的目光。
此时,车队已经出了停车场。
犹他颂香看着她,问:“为什么要回何塞宫?”
这是十级防弹车,为德国制造,隔在司机和后座间的那层玻璃隔音效果相当于五个街区,这个时间点要是她把不想去何塞路一号的原因和盘托出,糗的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