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榆街越发的显得清冷,天边阴沉的厉害,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沈繁在家里做作业,看着外面的雨下了有大了,男孩走到了阳台,搬着凳子,准备把窗户关上,雨水打了进来,风力有些重,男孩好不容易关上了窗户。
脸上被淋了一脸。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沈繁高兴的跑过去,门打开,“哥哥。”
抬起头看到沈断身后的陌生人,沈繁警惕性的往后躲了下。
应该是哥哥的朋友,沈繁也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沈恪乐了,“呦,这可不敢当啊。”他伸手,揉了一下男孩的头发,又似乎很想站着辈分的便宜,“再叫一声哥哥听听。”
沈繁,“哦哥哥”
沈断从房间拿了衣服,丢给了沈恪,沈恪脱了卫衣还有里面的一件衬衣,肌肤冷白调,身上好几处淤青透着紫,还有号几处陈年疤痕,胳膊上几道伤口往外渗血,男孩有些害怕,沈断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繁,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有很快”
“嗯,去做作业。”
沈繁很听话,回到了卧室又跑出来,拿了一盒儿童感冒冲剂递给了沈恪,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跑回了卧室里面,沈恪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拿着那盒儿童感冒冲剂,笑着。
“小叔,这孩子是”
沈断看了他一眼,“我母亲收养的。”
“倒是懂事。”沈恪在沙发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还是扯到了伤口,脸色白了一下,继续笑,“叫我哥哥,这岂不是被我占了便宜了?说到底,这是小小叔吧?”
沈断没有理会他语调中笑意的成分,看着他,眼底慢慢锋刃,“谁打的你?”
沈恪难得收了笑,“哦。”他语调依旧无所谓,“沈嫣嫣找的人。”
沈断沉默两分钟,“小恪,离书阮,远一点。”他看着沈恪,语句丝毫没有商量的意味,而是很坚定,眼底波涛翻滚,似乎如果沈恪说出拒绝的话来,下一秒,他就会立刻翻脸,不念情面。
“小叔,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书小姐在这里?”沈恪坐直了身体,“书小姐很善良。”
“所以,我不希望因为她的善良。”沈断摁了指尖的烟,抬了眸,“掺和你们这群烂事。”
“小叔,你愿意,一辈子都在这里吗?”沈恪从桌面的烟盒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小叔,爷爷身体每况愈下,你回去看看吧,他一直挺念你的。”
见沈断沉默,沈恪又道,“小叔,沈家现在都在沈纵云手里,你难道真的希望这样吗?我前几日去看了大伯,大伯还是那样,我在想,如果当初躺在医院的是沈纵云,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的眼底慢慢的狠厉,咬着‘沈纵云’三字的时候,几乎是用了力气,咬肌分明。
沈断抬起头,看着窗外,黑蒙蒙的一片。
太黑了,可不是太黑了吗?
—
书阮在学校里面,连着一周没有见到沈恪,班里不少女生询问沈恪为什么突然请假,沈嫣嫣也只是笑着说,“哥哥身体不舒服,病了。”
沈恪一周后回来,似乎跟寻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跟往常一样,偶尔他喜欢跟书阮打个招呼,聊几句不痛痒的话题,对于为什么受伤被打,怎么认识沈断,一个字没有说,书阮也没有问,时间就这么平静的流淌。
书阮这天有些感冒,嗓子沙哑的很厉害,孟亚琴早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