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绪一方面是害怕他勾结朱泚的事情被曝光,那市井里流传他杀死田悦的流言就坐实了,会极大影响他的声誉,另一方面,田绪并不打算把怀州划给朱泚,他认为朱泚在他夺位之事上出力并不多,虽然有个李宝背锅,但他随即找几十个人假扮成李宝也一样能糊弄过去。
朱泚根本就没有出力,却要来分一杯羹,田绪怎么可能答应?
田绪没有接见韩松,而是让军师许士则去见他。
还没有到中午,许士则便回来了,田绪连忙迎上来,“军师,对方怎么说?”
许士则摇摇头,“殿下,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要求我们在三天内把怀州不折不扣交给他们,否则”
“否则什么?”田绪脸色极为难看,他已经猜到许士则要说什么了。
“殿下应该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公开我们和朱泚签署的协议。”
田绪重重哼了一声,他心中着实不甘,但对方却捏住了他的把柄,他负手来回走了几步,对许士则道:“三天时间太短,你告诉韩松,至少三个月后再把怀州给他们,而且他们不得在黄河南岸屯兵,一旦我发现他们有北上进攻的企图,那么所有的协议都作废。”
田绪打的如意算盘,他可以履行协议,但至少要等他坐稳王位,另外,三个月后,黄河也该解冻了,朱泚大军北上就没有那么方便。
许士则知道田绪想毁约,可朱泚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搞不好战争会爆发,可田绪偏偏希望借助战争来巩固他的军权。
许士则无奈,只得匆匆去了
相州滏阳河,这是相州和洺州的界河,同时也是魏晋两国的分界线,这天上午,一直三千人的骑兵抵达了滏阳河大桥,
这支军队便是张云统率的三千斥候军,他们奉晋王之令,以剿匪为借口进入相州。
张云远远望着魏国滏阳河上的哨卡,再远处还能隐隐看见军营,他回头问郎将周飞道:“对岸有多少驻军?”
周飞已经正式加入晋军,被郭宋封为郎将,这次他是作为张云的副将出征相州。
周飞点点头道:“首先对岸肯定有驻军,否则大量相州百姓都会跑到洺州来买盐买米了,不过驻军不会太多,也就两三千人左右。”
“你如何知道?”张云笑问道。
“因为相州要防的不是我们,而是赤岩寨的李宝,所有相州兵力分布特点是每个县都有驻军,但驻军都不多,千人左右,所以我推断边界线的兵力也不会太多。”
张云微微笑道:“那我们就看看你的推断是否正确?”
他当即令道:“去北哨卡带两名士兵过来!”
几名骑兵飞奔而去,大桥的北面则是晋军的巡哨点,晋军在北岸也有一千士兵,不多时,两名晋军哨兵被领了过来。
两人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张将军!”
“我来问你们,南岸有多少巡哨士兵?”张云问道。
“启禀将军,原本是三千人,但前几天说是要组织军队剿匪,抽调走两千人,目前还有一千人左右,都是些老弱之军。”
张云暗暗对周飞竖起大拇指,推断得很准确,他又问道:“抽调剿匪是什么意思?”
“具体我们也不知道,要问我们头儿,他在军营内。”
“军营在哪里?”
哨兵向西一指,“将军沿着小路向西走二十里就能看见了。”
“多谢了!”
张云调转马头喝令道:“跟我走!”
他率领三千骑兵向西面疾速奔去。
奔行仅小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