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指着宦官道:“这个宦官从树林里跑出来,被我们抓住了,他好像知道点情况。”
张凌云从船上下来,见宦官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是个小宦官,他便问道:“你都知道什么,老老实实讲出来,我饶你一命!”
小宦官哭着道:“我是服侍窦公公的小奴,我们三个人跟着他逃进山林,休息时,窦公公怀中掉出一颗大珠子,他问我们想不想要这颗珠子,有个同伴说想要,窦公公就翻脸了,拔剑刺死两个,我跑得快,才逃脱一命。”
“窦文场是往哪里方向逃走了?”
小宦官一指山坳方向,“向那边跑了。”
张凌云见南浦县令带着大群年轻男子过来,足有百余人,便上前问道:“安县令,他们都是吗?”
县令点点头,“他们都是猎户,对山林和高山都非常熟悉,可以为将军搜捕阉党充当向导。”
张凌云大喜,立刻命令船夫去对岸运送士兵过来,一个时辰后,南岸的士兵已达五千人,张凌云将他们分成一百队,每队配一名向导,开始进入山林搜捕。
第一个抓到的大宦官是窦文场,有小宦官指引方向,追捕士兵很快便抓到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大宦官,他年纪较大,六十多岁了,又携带了大量珍宝,根本就逃不远,进入树林不到三里就跑不动了,被追捕士兵当场抓获。
一队士兵在密林中奔跑,在进入山林十几里时,忽然隐隐听见有人说话,为首旅帅很快便发现,是几名宦官在挖坑,他轻轻一摆手,手下士兵从四面八方包围上去,他们忽然杀了出来,几名宦官吓得魂飞魄散,当即瘫倒在地上。
旅帅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宦官盘腿靠大树而坐,脸色漆黑,有士兵上前试试他的鼻息,回头对旅帅摇摇头。
旅帅喝问道:“快说,他是什么人?”
一名宦官战战兢兢道:“他他就是霍仙鸣,他自知难逃,便服毒自尽了,把钱财给我们,让我们替他掩埋尸体。”
旅帅大喜,他们找到霍仙鸣了,他见旁边还有一个大包裹,伸手提起,包裹很沉重,里面都是各种金珠珍宝。
“把他们带走,尸体也一并带回去!”
夜幕很快降临,搜捕队都纷纷回来了,他们抓到了一百多名宦官,还有数十名卫士,大部分卫士都比宦官厉害得多,他们能直接上山,翻山越岭走了,至于能不能活着逃出来,众猎人都认为可能性不大。
这时,李冰也赶到了南岸,他听取张凌云的汇报。
他望着远处夜幕背景下黝黑的山峦,问道:“北衙宦官还有多少没有抓住?”
“回禀将军,北衙宦官一共六十七人,目前抓到了六十二人,还有五人下落不明,其中包括俱文珍。”
李冰眉头一皱,他又问旁边的一个老猎人,“请问老丈,逃进山林,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老猎人摇摇头道:“就算我们这些熟门熟路的猎人,每年都有人回不到,里面不仅有毒虫猛兽,还有很多猴子,它们比猛兽还可怕,它们虽然不直接杀人,但会抢你的东西,一旦干粮和水壶被抢走,一般撑不过两天,我们都有专门对付猴子的牛角号,他们没有的话就危险了,里面很容易迷路,大部分人都是迷路后饿死的。”
这时,一名郎将匆匆跑来道:“启禀将军,有个宦官说他知道俱文珍下落,想立功赎罪!”
李冰连忙道:“把他带上来!”
片刻,士兵将一名北衙宦官押上来,他跪下道:“我知道俱文珍在哪里?恳求将军饶我一命,我把他交代出来。”
李冰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