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一下车,就看到了等在街口的项老。
项老先生抬手让他过去,笑意还没浮起来,就看到了紧跟着江臣下车的时风钺,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怎么来了?”
江臣三两步就走到了项老跟前,时风钺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站在原地微微低下头,放轻了声音:“您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走吧。”
项老表情变了变,见时风钺似乎真的要转身,才咬牙道:“来都来了,还走哪儿去?”
江臣就见时风钺那压根儿没转多少幅度的身子立刻转了过来,眉梢眼尾全是笑,仿佛刚刚那可怜的模样都是假象。
项老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江臣跟上项老,道:“我们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项老似乎迁怒了江臣,没好气道:“去问你带来的那个。”
江臣告诉项老:“不是我带他过来,是他自己过来的。”
“你不会赶他下车?”项老问。
江臣之前没想,项老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后悔没把时风钺赶下车了。
见江臣不答话,项老睇他一眼,视线忽然在某处顿住,皱眉道:“你是不是嗑哪儿了?”
江臣莫名:“没有啊。”
项老:“那你嘴怎么回事?”
“我嘴……”江臣下意识抬手摸了下下唇,细微的刺疼被指尖激起,车里的记忆也瞬间袭来,他耳根瞬间红了个透,目光闪烁地望向其他方向:“科研所前面那段路太颠了,意外磕到了。”
“你你刚刚还说没有磕着。”项老教训他一句,皱着眉头道:“军研所出来那条路出来确实不好开车,小伍那边报告打了几次,这修路也一直没批下来,效率太低。”
江臣神色飘忽地笑着,没有接话。
时风钺带着笑意道:“我倒觉得那条路不修也好。”
项老瞪他一眼,本来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到嘴边的话又憋不住:“你一年也去不了一回研究所,其他进进出出的科研人员天天开车搁哪儿颠来颠去,站着说话不腰疼。”
时风钺走在项老另一侧,脾气难得的好,乖乖低头受训:“您说得对。”
项老哼了声,别过头不理他了。
江臣瞥他一眼,对项老道:“那边不修路是为了隐蔽吗?”
“之前有一两个项目确实是需要秘密进行,但是现在……”项老想到什么,皱眉道:“你这个项目下来了,那条路要动工还得等几年了。”
江臣弯眸,“施工的话不确定人员太多,在研究所门口来来往往确实不太合适,而且那条路也就那一段颠簸一些,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等到时候再修也一样。”
时风钺接话:“有那条路在,研究所更隐蔽。”
项老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一听时风钺说话,心气就不顺,冷声道:“隐蔽靠得是那条路吗?靠的是外面那片树林和树林边上的军队。”
时风钺连连被怼,却好脾气的照单全收,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勾着唇谦虚道:“那您认为那条路一直不修是因为什么?”
项老根本不想理他,加快了脚步,时风钺亦步亦趋跟着,脸上笑意不落。江臣余光观察着这一老一小,这是他第一次见项老这么“生龙活虎”的模样,心里对项老和时风钺的关系有了新的考量。
古董街主街十分热闹,也是燕市的旅游景点之一,人来人往十分拥挤。
项老挺干瘦一小老头,走得却比谁都快,江臣一分神,就只能看到一
个个陌生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