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与谢氏作对,皇后不是照样没感激她么?甚至连陛下也没假以辞色。
倒是谢贵妃临走时那句话说对了,皇后性情如此,注定了是容不下任何人的,只是她们识人未明,看清得太晚罢了。
侍女抚着她的肩膀,徒劳的劝道:“您放心吧,等这件事了结了,大殿下还会再回来的,他最爱吃您做的吃食,最爱穿您做的衣裳……这世上除了您,还有谁待他更好呢?”
李蔷木然看着远处的红墙,凉意浸透肺腑。
林若秋一路上牵着楚瑛的手,只觉又湿又冷,哪怕在夏日里也透出阵阵凉意,她不禁问道:“很害怕吗?”
楚瑛点点头,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林若秋握紧他的手,微笑道:“用不着害怕,公道自在人心,你没错,她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这让她更相信楚瑛是无辜的,小孩子最藏不住心事,真正犯了错的人,脸上更多的应该是内疚,而非紧张。
两人走近太医院,远远地便听到一阵喧哗之声。大抵十年来闻所未闻,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惊慌之色,可见邺王妃造成的杀伤力有多大。
胡卓狼狈的从里头逃出来迎客,脸上还挂着几道血痕,连声音都变了调,“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林若秋看着他的伤势,诧道:“这是让邺王妃给挠的?”
胡卓羞愧的点点头,并非他出于君子风度不跟邺王妃动手,实在是打不过人家呀!邺王妃中年发福,又五大三粗的,比山林间的豹子还厉害呢,他能于百忙之中逃出来,已经算很幸运了。
林若秋为他掬了捧同情泪,又问他:“楚萱的伤情如何?”
“性命暂且无碍,就是人还昏睡着,师傅他们正在斟酌开药。”胡卓急匆匆的道,脸上仍有余悸,“可邺王妃着实骇人,就好像是咱们害死她的儿子一般,逮着个人就要他偿命呢,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等这边情形好转些,微臣再知会您便是。”
林若秋却从容道:“不必了,本宫不喜欢拖延。”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楚瑛掀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