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刚从外面进了镇抚司,就给刘纲拉住。
“哥哥听说了吗?”
“刚在外面办完差,弟弟什么也不知道。”朱骥看着神秘兮兮的刘纲。
刘纲叹了口气“于家的事,御史在万岁爷爷那参咱们,说咱们办事不力。这不,辛指挥使怕是要给降职了,你我兄弟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朱骥眼神凝了凝。
“其实,哪是咱们兄弟办事不力,看看抓来的哪些人,哪个没受过刑,如今还在诏狱里趴着呢。只是,唉,不就是要换掉咱们,给人家自己的人腾位置。”
说了这么多,刘纲没见朱骥说话,怕朱骥打得别的主意“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高见,让弟弟也听听。”
“弟弟正在琢磨哥哥的话,高见可没什么。”
刘纲点着头,酸着“哥哥自然不像弟弟我这样,要前程没前程,要能耐没能耐,如今也就只图着别把弟弟的百户给弄没了,能这么着就不错了。唉,不然弟弟怕是得去那种瘴气之地,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得,弟弟再去找那个于家的小丫头,不信找不到。”
“还没找到?”
“既这样,这事交给弟弟我吧。看着天也黑了,哥哥赶紧回家陪嫂子。”
刘纲刚才的不满没了,棘手的差事有人接了,脸上立刻堆上了笑“这怎么好意思?哥哥也是才忙完的,而且这又不是今天就能抓到……”
“没事,这事哥哥交我就是了。要是上面有个责怪,哥哥也就说我在干就成了。”
“哥哥是千户,要是抓到了这哪能跑了再升个官啥的。就是辛指挥使不在那个位置,新来的也得对哥哥另眼相看。”
“若是抓到了,弟弟就交给哥哥。要是没抓到,自然是弟弟来顶。”
刘纲脸上的折子更多了。朱骥的话,他可不信。但是,不怕到时朱骥能赖。朱骥去抓于家丫头,只有他们俩知道。抓到了,他自然有办法把功劳揽过来。抓不到,朱骥是千户,他只是百户,自然可以说是朱骥的事。
这么想着,刘纲哼着小曲回家做鸳鸯了。
朱骥真就带着人在街上去找璚英,在城里转了四、五天。
跟着朱骥一起抓璚英的那些锦衣卫缇骑,给折腾得有些受不了“将军,这么多天了,于廷益的尸首早给他干儿子收走,也没见那小丫头出现,怕是早给人带出城了。”
“就是,那小丫头没人带着,哪可能这么多天不见影。”
“给她干哥哥带着?”
“不可能。她干哥哥有人盯着。装于廷益的棺材都给打开过,里面就装着于廷益的尸首,没别的。”
缇骑望着朱骥,舔舔干裂的嘴唇,真不懂朱将军干嘛这么拼命。他是铁打的,别人可全是肉做的,这么缉拿人哪受得了。
朱骥望了望天“今天先散了,明天再查。”
缇骑们松了口气,总算能回家喝口热汤,睡个好觉了。
朱骥带着张兴几个也回了碾子胡同。
张兴给朱骥牵着马“不知道小姐这几日怎么样了?”眼角瞥着朱骥。
朱骥没理。
张兴不敢再问。英姐儿的来历,朱家也就他和大爷清楚。要是从他这漏出去,大爷一定劈了他。
回了家,朱骥先回了西厢,他和朱骏住的屋子。东厢房,因着冬天倒灌风,夏天西晒,不住人,只放些杂物。
朱骥洗脸换了身衣裳才去朱卢氏那请安。
璚英站在朱卢氏边上。
朱卢氏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