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朱骥转过身跟朱卢氏说“娘,二弟的户籍可以落在威远,那里不比京城读书人多,科考倒是方便许多。”
“这样最好。”朱卢氏心里舒服许多,跟朱骥商量起怎么收拾东西上路的事。
“脚夫、车子这些娘不用担心。至于带的东西,粗重的东西不带也没什么,过几年总要回来的。”
听儿子这么说,朱卢氏更是得意。眼角不经意瞥到璚英,又有点替儿子委屈,就怕镇抚司那句害了儿子。
璚英站了起来,悄悄出去。朱骏也跟着出去。
屋子里没旁人,朱卢氏轻轻叹了口气“那事我还没跟旁人说。”
朱骥低下了头,遮着眼里的情绪“这事娘先别说,老先生才出事,她也在守孝。到时离了京,让她戴几年孝,也算全了她的孝心。”
“你倒是全想好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娘,我去安排走的事了。家里带哪些人去,留下看房子的也不用多,旁得愿意走的就让走了。”
朱骥出了北屋,去了后院,瞧瞧有多少要带走的,心里好有个数。在后院那转了圈,瞧到璚英背对着这里,蹲在那。
他走了过去,璚英在洗衣服。
“你怎么做这个?”
璚英吓了一跳,站了起来,两只湿了的手藏在后背,紧张地看着朱骥“你怎么到这了?”
“是我问你,这活怎么你做?梅妈呢?”
朱骥往四下里看,瞧到躲在那头屋角正要跑的丫环,吼了声“春花过来!”
春花不敢不过来“大爷,有什么吩咐?”眼睛往璚英脚边的木盆看。
“以后英姐儿的衣服,你洗了。”朱骥一拉璚英“跟我回去。主不主,仆不仆的,成什么样。”
璚英给拖得只能走。她走时看到春花脸上的不满。
从璚英到朱家的第一天,就看出春花对她这个突然掉下来的干小姐,不愿侍候。璚英不想多事,自己屋子里的收拾、打扫、包括洗衣服都自己来了。
春花踢了踢木盆,朱家的小丫环,也不光她一个,凭什么让她来。但她不敢违抗朱骥的话,只能去寻个板凳过来坐着洗。
“春花,你做什么?”秋花正在那摘菜。
“大爷让你去给英姐儿洗衣服。”
“凭什么?”
“那你问大爷去。”春花昂了昂头“我得去侍候奶奶了。”
秋花不敢去问朱骥,骂了两句璚英去洗衣服了。
朱骥把璚英拉了段路,松了手“你原来的丫环叫什么?”
“忍冬。”璚英揉着手腕,捏得真疼,都要给捏断了。
朱骥低头看着璚英细小的手腕上,四道红印,给雪白的肌肤衬得红的吓人。他明明没用劲,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想说点什么,说啥都觉得矫情。从袖筒里摸个白瓷瓶,塞在璚英手里“自己抹上。”
璚英瞧着手里的瓷瓶,想问朱骥这是什么。
朱骥已经走了。他右手握着拳,又松开,掌心那还有种异样的柔软。下回再握小丫头的手腕,得更轻些才成。
刚走到圆洞门那,朱骥给朱强拦住了。
朱强嘻嘻笑着“大郞出去?”
“四叔。”
“大郞,你看这搬家的事怎么办?”
朱柳氏回了家,趴床上哭了两天。可声不敢高,怕让邻居听到。给男人扒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