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刘顺、赵发回来了。
梅妈瞧着朱骥的神色,瞧不出什么来,脸板着,眼神微凝。
朱骥瞧到了梅妈:“你去睡吧。”又跟张兴几个,“你们都去吧,夜里机灵点。四更三分就起来。”
张兴三个应着去了。
梅妈跟了上去,指望从刘顺、赵发那打听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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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骥进了屋:“娘,我回来了。”
“让春花打些水来,你也洗洗去去乏。”朱卢氏冲外喊了声:“梅妈……”
“我让梅妈去睡了。”朱骥答了。
璚英放下手里正打的络子,站了起来:“我去□□花来。”
朱骥没拦。璚英走出了屋。
春花住哪,她不知道,打算找小二问一下。正那张望,去哪找小二,朱骥在背后喊了句:“你先跟我来,我让二弟去喊春花了。”
璚英回过身来,瞧到朱骥手里拎着个草纸包。那个是他带回来的。
朱骥转身走。
璚英跟在后面,猜着是往后门,走了段路却是到了墙边。左右没有人,璚英不知道到这来做什么。
朱骥用脚拨拉了下地面。
璚英瞧出那是她做得鞋,看来穿得挺合脚的。小嘴努了努。
朱骥蹲了下来,把石头、草根捡了,拿短根画了个圈:“今天是于老先生的出七日……”
璚英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前面在京里怕出事不好让你烧,今天你就给于老先生烧些纸。就算有人问,也是清明,没什么的。”朱骥把草纸包打开,里面是剪好的纸钱,是他刚才特意买的。
璚英蹲了下来,说不出来,伸手拿过一张纸钱。
朱骥从火镰包里取出火镰打着火,点燃璚英手里的纸钱,自己也点了一张。
“你哥嫂,你可以放心。龙门和山海关有人会照顾他们的。”朱骥的脸给火映着发热,他怕璚英误会是他拜托了人。
璚英没说话。她有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一句来。
纸钱烧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烧光,火星慢慢暗了下去。
璚英用手帕子擦着眼角,瞧着朱骥用土盖上,怕复燃。看着朱骥脚上的鞋想着回头再做几回鞋。然后又想到那个念头,觉得若是不告诉朱骥,就太小气了。
可她又实在怕朱骥不信,会说她。声音压得极低:“贼人可能会埋伏在山崖的两边,从上往下射箭……”
朱骥瞅着璚英:“你怎么知道路上会有山崖?”
他去县衙找县长,县长却不在。朱骥只好问了捕头,打听了下。这一带确实是有个贼匪窝。官府也剿过,只是官在明,匪在暗。每回都扑了空。
捕头还跟朱骥说:“千户放心,那些匪从不动官府的人,明儿放心走就成。”
如今听璚英这么说,朱骥奇怪,丫头怎么会对明天要过的地段知道的这么多,跟他想的一样?
璚英的脸红了:“我只是这么感觉?”
“你感觉?你说四婶去镇抚司也是感觉的?壶把要断也是感觉的?”
璚英感觉到朱骥的目光,心慌着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以前从没这样的,是……我爹走了后才有的事……”
她偷眼瞅朱骥,赶紧又移开目光:“兴许就是我胡思乱想的。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她往前走。
“往这。”朱骥提醒了句。
璚英瞧了瞧,赶紧往朱骥走得方向走。
回了客房,朱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