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刘琳恨他?
牧临不想揣摩他的心思,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既然顾将军想做真小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今天确实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菜,喝点酒就差点流产,以后我会注意。”
不是说长期饮酒才会容易导致胎儿畸形么?他都没打算要这个孩子,管他畸形不畸形呢,更何况昨天晚上他发现顾三千在水榭里……咳,他也是一时兴起才会去喝那杯酒。
顾三千冷冷应了一声:“之后我会让女佣把孕期注意事项整理好教给你,我希望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意外。”
牧临以为他说完这些就会离开了,没想到顾三千并没有立刻走,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换了个话题。
“昨天你去过水榭?”
水榭两个字现在对牧临来说有些敏感,因为他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直觉上让他不敢碰触,也不想揭露……他只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能快点淡出自己的记忆。
所以当顾三千主动提起时,牧临便有点反应过度:“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去过。”
顾三千挑挑眉:“你的外套……”
——对了,他的外套,他把外套留给顾三千了。靠……
牧临顿时提高声音:“怎么?!水榭不让人去么?那你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现在过来兴师问罪!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你睡在里面,随手给你披件外套,算我多管闲事!”
顾三千表情有些意外,他站在那里沉默地凝视着牧临,不知道在想什么。牧临已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很想发脾气让顾三千滚出去,因为一看到他,他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在水榭的时候,被顾三千抓着手腕喊小字那一幕。
牧临快窒息了,他猛地看向顾三千:“我以后不会再去那里!麻烦你出去!”
顾三千终究没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说,“好好休息”,然后便离开病房。
牧临一个人坐在床上老半天,逃避现实似的闭上眼——有些事不该深想,总之牧临已经死了,只要他不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