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牧临就掐了一捧香芦坐到亭子里吃着玩。其实很少有人会吃这东西,因为是喂马的嘛,现在又不是饥荒年月,哪有人吃这个。但是牧临知道它有个好吃的吃法,把尖儿掐掉,从中髓狠狠吸一口,能吸到极少量但是极甜的蜜汁,再把掐掉的尖儿扔进嘴里嚼,又能尝到一丝苦味,香芦特有的香气留在鼻间,很有趣味。
这种吃法是父亲教给他的,最初牧临只是用这种方式怀念父亲,到后来却真的喜欢上这小玩意儿了。
只是牧临才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有女佣出来找他,对方表情慌张,直到见到他才松了口气似的拍拍胸口:“刘先生,原来您在这里,吓死我了。”
牧临无奈地站起身朝女佣走过去,对方顺势将一个厚重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现在天气还凉,生病了可不好呀,您还怀着将军的孩子呢。”
牧临脸上掉下几根黑线——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跟他提怀孕这事儿,得催催顾三千,赶紧把婚结了,他也好早点把肚子里这个打了。
还有一点让牧临感到非常郁闷,刚刚女佣给他披披风时,他忽然发现对方居然跟他差不多高……她可是个女性beta,刘琳这身材怎么这么矮,怪不得每次他大侄子一靠近他就觉得有压迫感。
当天晚上,顾三千破天荒地提早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来了牧临屋里。后者看着站在门口的顾三千,一阵错愕——真不经念叨,他不过想了一下,他就出现了。不过也好,他正有事要跟他商量。
牧临看着他:“顾将军,是来找我的?”
顾三千把披风解开,随手交给一旁的女佣,然后朝牧临走过来:“最近太忙,都没怎么有时间陪你,今天晚上特地过来陪你吃晚饭。”
他说话的时候从眼神到声音都异常温柔,惹得一众女仆春_心荡漾,但是在牧临看来却非常别扭,再加上水榭那件事,他对顾三千的感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下意识咧咧嘴,然后很配合地走过去,没想到顾三千顺势握住他的手,将牧临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牧临浑身一僵,之后才别别扭扭地随他走出房间。
顾三千总是戴着副黑色的皮手套,隔着手套握住他的手时,冷冰冰的。牧临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那只牵着自己的手,手套短尾部位将顾三千腕骨凸出的手腕露出来,在军装和黑手套中间露出一段异常白皙的皮肤,他心里那股别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到底想干什么。”
牧临试着把自己的手往后抽了一下,低声朝他询问:“在你府邸里面,没必要演这种戏码吧。”
顾三千没说话,只顺势将牧临搂住。
“除了仅有我们两人在场的场合,都得装像点。”
牧临微微垂下头咬住唇角,遮掩自己脸上不爽的表情——顾三千怎么变得谨慎起来了,将军府不会混进了眼线吧,之前分明也没这么紧张。但是现在朝上的事他不明白,只能顾三千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于是两人就保持着这种亲密姿态一直来到餐厅,中间顾三千还特地带着他穿越好几道长廊——分明有近路可以去餐厅,他却偏不走那条路,仿佛特地演给别人看似的,非要阖府上下都注意到到他俩有多恩爱才罢休。
牧临全程僵着身体,不断催眠自己抱着他的是他大侄子,是他从小抱到大的孩子——尽管这孩子貌似对自己态度怪异,可是好在他也不知道现在刘琳的身体里住着的是自己,问题不大。
来到餐厅,牧临便眼疾手快地选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