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视频会议都遮遮掩掩,难怪这一入反常的高调,恐怕是转移资产之类的手段。
越想,楚谦谦心中泛起了恐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哪怕隔着防晒衣还有衬衫领带,他还是能够清楚的察觉到那道道的吻痕。
联系先前的设想,还有那徐嘉寒的话语,不会连他也被算计了?出轨了,这婚前协议中有关个人财产的约定(若是离婚,严穆私产70归楚谦谦所有)恐怕就可以成为一纸空文了。
迎着人的目光,严穆与有荣焉开口:“怎么可能?严氏集团可是宇宙房企,好得很。连京里商部大佬都亲自给我打电话慰问,还打算亲自探病呢。”
然后发现要上交国家也挺麻烦的,毕竟严氏集团总部在s市,是纳税大户。牵扯的东西挺多,不是想捐就立马能够捐的。
原身太成器了!
可偏偏某人真太不惜福了。能将项目说得头头是道,却是不怎么在意原身的心理。玩个一唱一和有意思吗?
当他那些年课桌底下的武侠小说白看的?游戏白玩的?这种套路看不懂?
越想越气,严穆揉揉头,看了眼闻言微微松口气的楚谦谦,语调带着些欢悦,道:“捐是必然的,我不可能玩什么口头支票。且我个人的私产也会请专业的会计事务所进行清查。你现如今到底是我合法的伴侣,势必会有所牵涉。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准备。”
“你真要把严伯父的心血,你自己十年的心血全捐了?”楚谦谦看着神色郑重无比的严穆,不由得心中惶惶然起来。这种莫名的情绪,比两天前接到严穆那一句“有婚前协议”还令人害怕,仿徨。
好像他再也看不见严穆眼里那隐忍的爱意。
一想到这点,楚谦谦眼皮一跳,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严穆的眼睛,想要进行确认。
严穆任人打量,道:“你是我的妻子,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吗?我并不想要子承父业。这严格说起来也算一种道德绑架的。当初我爸意外车祸,事发突然,严氏员工不提,还有上下产业链,尤其是最基础的数万农民工。当时多少落井下石,尤其是那些恶意被煽动了,而后卷款跑的包工头?农民工他们一年的辛苦血汗钱就打了水漂,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能让他们没有家。”
语调平淡,完完全全在诉说过往的事情,但听在人耳朵里,哪怕没有历经过十年前严家巨变的花姐也觉得心中弥漫着淡淡的疼痛,没有瞬间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就像鱼刺扎在了喉咙里,一张口就在提醒着有伤口。
“一口气撑到了现在,我才二十八岁,头都开始秃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了。”严穆摸了一把原身茂密的头发,托腮道:“人老了就该自我的反省。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婚姻,还有我们结婚的时间点,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打着照顾你和楚阿姨的名义,算得上挟恩相报了。”
楚谦谦读研毕业,然后刚出校门呢,亲娘瘫痪,又丢下个找亲爹的信息,换个角度想想,人也挺悲催。
可严穆也悲催啊。
此话一出,偌大的病房瞬间落针可闻。
“挟恩相报?”楚谦谦抬手握着的食盒的手指泛着一抹的青白,抬眸定定的看着严穆,声音难得急促了一分,质问道:“那么你将我们从小到大,还有高中后的情谊都化为虚无了?所以哪怕知晓宴会有争斗,只提醒了一句,就觉得仁至义尽了?!”
说到最后,楚谦谦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先前那一夜,眸光带着猩红,看向严穆。
“难道还要我去宴会绑着你不成?”严穆理直气壮反问了一句,“你都这么大了,是个成熟老男人了,还觉得自己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不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