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回到酒店,严穆直接一脚踩上了椅子,抄起桌案上《申论》往外抛:“我严穆也能够写进历史啦!名垂青史,全严家十八代最出息的崽!承诺捐赠算什么,有本事儿直接捐啊!”
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无法达成原身成就,趁早“跑路”避免破产而已的一个小心思,还能为国家发展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抒写了慈善的新篇章!
其他不说,以后某国的“承诺捐赠”算不得什么啦,某些别有用心的带、路、党再也不能在暗搓搓内涵国内富豪不慈善,没社会责任心。
“我在我还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在我如此年轻,青春正茂就捐出千亿集团了,是把会下金蛋的老母鸡给捐了,而不是个人私产啊!这以后形容得用讴歌……”严穆叉腰,激动无比:“讴歌啊!比什么赞美啊还高一级的词。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少年强则国强……”
“严董,您站稳,”郝保镖接住《申论》,看着踩着酒店椅子摇摆着的严穆,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连声道:“您站稳。”
“我知道。”严穆昂首,眼眶都有些微红了:“可把我能耐坏了,我叉会腰就下来。小郝子,来,给本王拍几张!”
这些天,真把他憋坏了,放眼过去一水都是教导主任模式的老……老人家啊!他能够hold住,还真要感谢自己是高考后穿的,是个正儿八经的文科生,还是个不怎么怂老师的校霸,小油条一个了。
接下来带着交接的boss一同去搞定供应商,就容易多了。
想想就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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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放松了一天,严穆飞回了s城,投入紧张刺激就是有些听不懂的商务会议中。等撑过严氏核心供应商后,严穆偷偷摸摸给自己冰水泡澡,光荣病倒了,惨白着的嘴唇,烧得都有些发红的小脸蛋,却还非常顽强得撑着病躯准时出现在会议上,光瞧着就挺感人泪下。
值得拍照特写一下。
然后就被劝着保重身体了呀。
严穆坐在办公室内的落地窗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抽着纸巾拧鼻涕,看着随他动作摇晃了两下的吊瓶,忽然有种无敌是寂寞的惆怅,忍不住诗朗诵一首:“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爸爸妈妈大哥,社会这个大学,永远没法毕业,没法回家。
“真是值得发个朋友圈,我怎么能那么有文采呢?”严穆啐啐念着,对准自己扎针的胳膊,咻咻好几张,凑够了九宫格。
郝保镖听到这话,吓得脊背挺得笔直,眼睛牢牢锁定在严穆身上。
人的滤镜,或者说先入为主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哪怕严穆身上有种种的违和之处,但一旦被认定为“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发现十年的爱人不爱了,一时想不开轻生”,不光郝保镖,便是与高助理一行都小心翼翼的哄着严穆。
此刻,郝保镖看着都背错句的了严穆,愈发笃定人烧晕乎了,还觉得人定然是强颜欢笑—不说后悔,伤感肯定是有的,于是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忧心,道,“严董,要不然我们回家?”
严穆闻言心酸无比,抽出一张纸巾又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开口:“朕拥有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可偏偏回不了家。
“……收拾收拾先去动物园熊猫馆看看?”
严穆听闻熊猫馆三个字,眸光咻得亮了一分,但转念间又忍不住长吁一口气,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