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面无表情的横扫了一眼前来迎接的汪院长，瞧着人嘴角带着的微笑，脑海不期然就回荡着自己得到消息后，下意识致电给外公的情形，自然而然被怼了一句，底气十足的“爱情平等，人权平等，怎么到生育上，你们同性恋就能高人一等不成？”
掐着指尖让自己恢复成年人应有的理智与冷静，颜昭神色带着些冷淡，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汪院长，且说说楚谦谦是怎么一回事。”
“是，颜董。根据我们现有的消息来看，楚先生是因为劳累过度，且在屋内与其母楚女士发生争执，才会引起忽然的昏厥。至于其腹内的胎儿，根据我们的……”说到这话，汪院长声音压低了几分，悄声道：“根据我们的医疗技术来检测，他这恐怕是遗传的，应是其父受过药、剂。”
生孕本来是女子所有的天赋。可偏偏随着时代的发展，追求着各种权利平等，各国都渐渐推行了同性恋合法的婚姻法则。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很多，首当其中的便是愈发低的生育率。故而某些早就打着平权的国家，私下里早已是在秘密研究对策—既然无法阻挡爱情人权，那就尽量缩小男女的生理区别。相比现如今已被世人所耳熟能详的变性手段而言，有关男女生理性别的成果，称之为改造激素。
这技术，已经逐渐成熟且有所应用。但本国内还是处于保密阶段，毕竟起步晚，研究虽然因为他们康董的加入进展飞速，可还得考量各方。现如今，他们s城分部还是处于寻找志愿者的过程中。
岂料，天降一个。
颜昭闻言，脚步一僵，目光带着冷厉，一字一顿：“还会遗传？”
“这是第一代改造激素的弊端。”汪院长闻言立马加上了一句，还特别的愤慨讨伐着：“都是那些丧心病狂的a国，嘴巴上说人权，实际上这种人、体试验从未停止。我们医药领域都有些风声传出来了，a国打算明年舆论铺垫，后年就正式推出。昭少爷，真的，康董并不是……”
“汪院长，我知道您是他的学生。”颜昭带着些不容置喙打断汪院长滔滔不绝的话语，沉声道：“这事，等我处理完这起离婚案件，会回去跟人好好交流。”
听到这话，汪院长松口气，笑着，“那好，您这边请。”
“您客气了。”
边寒暄着，颜昭顺着汪院长的指引去楚母所在的住所，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脚迈入客厅，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旋转楼梯两旁站立着一堆面色带着踌躇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看着在楼梯上佝偻着打扫的老妇人。
颜昭脚步上前侧了几步，便窥伺了人的全貌。人的五官带着岁月的痕迹，依稀瞧着有个五六十岁的模样，不见任何的保养，眼角的褶皱都能成个波浪形。但细细瞧过去，眉眼间依旧有几分的清秀，倒是能够看得出楚谦谦的三分神似来。现如今，人蹲身在台阶上，身上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破旧围裙，手里也拿着一块乌黑的抹布，边颤颤巍巍抬手擦拭着，边喃喃开口，“都是我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显流出一丝希冀的光芒来，好似旁人能够解一句“不是你不好”就能够挣脱开束缚。
颜昭目光带着丝审视，似笑非笑的看着在楚母将台阶上的地毯擦出湿漉漉的水珠来。
楚母似察觉到了人的打量，瑟缩了一下，而后抬手擦拭地毯的速度愈发快速了起来，语调也急促着：“都是我不好！”
若不是她摔了一跤，又岂会让谦谦受这种委屈？
早知道有今日！
楚母眼角扫过自己扔在台阶上的手机，眸光一黯，动作愈发快速了几分，心理却是无限的悔恨着—要不是她当年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