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可是水蛭？”

    明雀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确实是水蛭，但也是人类。”

    萧风来一下子茫然了，询问地看过去。

    明雀离微微一笑，也不卖官司，解释道：“虽有‘天地万物皆可生灵’的书法，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否则就算生灵的可能性再小，整个大梁也该被肆意横行的妖物给占领了。”

    “而水蛭，就是这么一种几乎不可能诞生灵智的种族。且就算生了灵智，也不可能化为人形。”

    “‘他’是人造的。”

    明雀离有些厌恶地瞥了铁笼子的东西一眼，然后对还在疑惑的萧风来解释道，“‘他’的体内有人的器官，同样也有人的气息。但水蛭特有的一些能力，‘他’也一样拥有。若我所料不差，是有擅长这一方面的术士出手。”

    要不是还有身为人的一部分，这个水蛭人根本不可能靠近萧风来。之前明雀离也在萧风来身上留下过印记，虽然比不上昨日绘制的符文，但也绝不是一个小妖怪就敢靠上来的。

    “当然，还有些细节，我需要等他‘活’过来，再好好问问。”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阴沉，明雀离回过头，笑着说道。

    萧风来了悟地点点头，陪雀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笼子里，那个水蛭人的手指动了动，透明的眼皮掀了起来，阴邪的向这边看过来。

    “人族，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一副样子的？”明雀离根本不在意那水蛭人的话，直接问道。

    水蛭人挣扎了一下，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一五一十地说起来：“我下河游泳时，被一只水蛭钻入了五脏六腑。本以为就会这样死去，没想到却被尊上所救，还被尊上赐予了无与伦比的能力！”

    水蛭人虽然被控制着，但提起那个“尊上”，面上还是带上了满满的敬慕，眼里满是疯狂的崇敬。

    明雀离的眼睛闪了闪，又问道：“那个尊上是谁？把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都说出来。”

    水蛭人一下子从痴狂中反应过来，警惕地想要闭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巴大张开，一字一句地解释起来。

    “我不知道尊上是谁，但曾有幸远远地看过尊上一面。尊上长得很美，一直都穿着一件海蓝色的衣裳……”

    他惊恐地想要伸出手去掐住脖子，却连手都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将尊上的信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看向明雀离的目光更加恐怖，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明雀离没在意他的目光，蹙着眉嫌弃地看了一眼水蛭人，“真没用，一个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

    “我要杀了——”水蛭人大怒，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再次被明雀离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刺杀我家风来哥哥？”明雀离不善地眯起眼，问出了最后一个，同样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问完这个，这个恶心的水蛭人就该死了。

    “尊上十分讨厌他，我很嫉妒，就查了他的行踪，埋伏在路上准备杀了他。”水蛭人大张着口，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向他们，“敢惹尊上不快，当然必死无疑。”

    明雀离收起笑意，淡淡地看着地上那个胆敢口出狂言的蠕虫，眉头蹙了起来。

    “本来想让你死得轻松一点的，现在看来，可不能便宜了你。”明雀离缓缓开口说道，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想也知道，一个连那所谓的尊上名字都不清楚的人，压根儿就没什么价值。

    水蛭人高傲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一个人族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可是被尊上亲手赐予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