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形势,才听命于路时木罢了。
但赵凌安,可从来没停止怀疑过路时木,甚至派人暗暗监视着他,只是从来都没有找到过证据罢了。
絮儿眼里闪过一丝诡诈,她慌张地推开院门,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急切和恐慌。
现在,就让她把证据,送上门吧。
毕竟察觉到她的身份后,路时木为了隐秘,可没把消息告诉其他人。眼下,正好帮了她。
守院子的侍卫当然是认识她的,很快就让人通知了赵凌安。
絮儿一见到他,就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凄切:“赵叔,你可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啊!”
赵凌安大惊,又看着苏小姐一副遭受了什么的狼狈样子,更是忍不住地愤怒。他慌忙把絮儿扶起来,急道:“小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您只管说,只要是我老赵能办到的,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办到!”
絮儿摇摇头,神色绝望。她顺着赵凌安的力道站了起来,却不急着说话,而是有些戒备地看了周围的侍卫一眼,好像这才找出了几分理智一样。
赵凌安恍然,连忙把絮儿请进屋里,想了想他又先让自己的夫人把小姐扶下去,赶紧去找大夫过来看看。
等到絮儿换好了衣服,又包扎完了伤口,这位将军才不掩愤怒的在椅子上坐下,双眼赤红,“小姐,是谁伤了你?你只管说,我必要让他知道阎王爷是什么样子的。”
絮儿摇摇头,她已经恢复了几分镇定,但神色里依旧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赵叔,你先听我慢慢说,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缠满纱布的脖颈,眼里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伤口,是我自己划的。”
看着小姐一副悲凉的样子,赵凌安心中一紧,忙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今日照常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就去了时木……路时木的住所和他商量事情。”絮儿故意在称号上停留一瞬,她向赵凌安看去,果然这位敏锐的老将也察觉出了什么,眉头皱得死紧。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发难,欲图对我不轨。”絮儿说到这里,眼神愤恨又夹杂着悲凉,和每一个被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背叛的人一副样子。
果然,赵凌安听此,立刻勃然大怒,“那个畜生怎么敢?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絮儿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赵凌安离开,否则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她站起身,急切地挡在赵凌安身边,“赵叔,此时不比以往,你万不可莽撞,听我说完再说!”
赵凌安听此,眉头深深蹙起,但他到底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还是停下了脚步。
“小姐,你只管说,我迟早要替你报了这仇。”
絮儿感激一笑,脸色苍白却坚韧地道:“我怀疑,路时木可能就是害我父亲惨死的凶手!”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却一下子把赵凌安惊住了。他确实看不起也不信任那个毛头小子,却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家伙会是害死老将军的凶手。
可现在看小姐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啊……
絮儿装作不知道他所想,擦了擦眼泪,沙哑着声音道:“今天他欲图对我不轨,虽然在我以死威胁之下没有成功,却到底透露出几分得意。”
“他当时说的话,我都记着。”絮儿顿了下,然后惟妙惟俏地模仿起来,“‘不管你怎么样,还不是要成为我的人’‘那老不死的不在了,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听到从絮儿口中复述过来的几句话,赵凌安的眼睛一下子布满了愤怒的血丝,他大怒起身,“他怎么敢?那个小畜生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