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她性格坚毅,对老将军极为孝顺。不过十五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一心保家卫国。像你这样的恶鬼,如何能够比得上?”
絮儿大笑起来,一字一句地道:“比不上?你们怎么知道我比不上!”
“我也可以自小学武,我也可以保家卫国,我也想做一个好人。”絮儿的眼神冰冷,她伸手掐上路时木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可是你们,给过我这个机会吗?”
没有,谁都没有。连看都不看,就将她打为恶鬼,好像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凭什么?这又是凭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路时木突然手腕一转,将絮儿牢牢地控制住,一把短刀从袖子里转出来,横在了少女脆弱的脖颈上。
“都不许动,”他大喝一声,对赵凌安道,“赵凌安,你到现在还分不清局势吗?这个女人一心恨着老将军,你以为,她会是什么好人吗?说不定,害死老将军的就是她!”
听他此言,原本正将手放在佩刀之上的赵凌安果然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眉头紧皱起来。
他不傻,从刚才絮儿的话里,早就看出了不对,只是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哈哈,真好玩。”原本神色怨愤的絮儿突然笑了起来,无疑,她笑的时候是非常好看的。
“没错,苏成那个老不死的,正是被我害死的。”絮儿爽快地承认,得意地看着周围人或痛恨或惊愕或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
明雀离的手动了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看了周围的黑衣人一眼。果然,他们的脸上开始泛起了黑气,但他们却像是没有发觉一样。
只是这种黑气,还真是熟悉,熟悉到被他刻在了骨子里。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都恨不得把那个人从地狱里在拉出来,一刀一刀地凌迟。
可是现在……明雀离的心里杀意汹涌,让他本就中了毒的身躯几乎抵抗不住。好在这时没人注意到他,不停颤抖的身体才隐藏了下去。
同样无人注意到的,还有黑发之下,露出诡异笑容的脸。
梁成岳啊……
“怎么,他将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允许我报仇了?”那边,感受到脖颈上猛地一重的力道,絮儿低低地笑起来,再那短刀更进一步之前,她开口道——
“可是,你的命,也正是我救的啊。”
正准备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这个女人杀了的路时木愣住了,他抖着嗓音开口,“你,你什么意思?”
“漠城外的树林里,那一天的月亮难得的圆。”絮儿看着天空,眼神怅惘。“在前一天,我费尽心机和那个传说中的漠城主人搭上了话,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那天晚上,我刚巧还有一个馒头,刚巧遇到了一个濒临死亡的小男孩。”絮儿站得很直,她甚至还颇有闲心地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我这个人呢,善心不多。唯独那一个晚上,我发了善心,将一个馒头给了那个小男孩。”
路时木的手直哆嗦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却不同于刚才濒临死亡的惨白,而是因为恐惧,因为不敢置信。
“你骗我!”路时木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拼命地摇头。
絮儿转身,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我骗你?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你这么多年在苏絮耳边提起此事,她都一点记忆都没有。”絮儿轻笑起来,“可不是她忘了,而是她根本就没做过,怎么可能会知道?”
路时木摇头,眼里面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仓惶。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苏絮只是忘了的。毕竟他的小青梅那么善良,救得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