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身上隐约带着血腥味的浮沫不同,来自他身上的微凉气息闻起来舒服得让人着迷,仿佛被还在弥漫着轻纱似薄雾的清晨所拥抱,想要彻底放松全身埋首在他颈间深吸一口。
如果要将他划归一个派系的话,临也大概可以归为时下流行的盐系帅哥吧。
身材不仅要较普通青年纤瘦,一头黑色短发也干净柔顺,而且锁骨与喉结都很清晰,唇型单薄,手控福音,身上穿着没有多余装饰的纯色衣物,是个乍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卸下心防觉得他温良无害的男人。
他身上的这些特质和霜叶喜欢的有着非常多的重合,霜叶喜欢他没有攻击性的、舒服的长相,也喜欢他清朗好听的嗓音,骨节分明的手指,喜欢他公寓里黑白格调的布局,喜欢他给自己留的那间可以从落地窗户眺望街道的房间,就像霜叶同样喜欢带有薄荷味的东西,和海带味增汤。
这种喜欢是客观而理智的。
但他愿意随时随地无条件陪自己吃饭这一点,却有真正的走入过她的心里。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双方都有意无意的彼此影响和纵容,才让霜叶在这段孤独旅途中逐渐适应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以至于到了现在,她也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染上与他相同的味道。
她此刻想要做的,唯有闭上双眼放纵这缕像烟圈一般令人眷恋的味道,伴随在她的周遭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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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上看起来真的很让人浮想联翩,但实际上霜叶她只不过是在这里用他的沐浴露洗了个澡而已,当然,伤口有被异能好好的做了防水处理。
如果非要说其中有什么出格的,大概也只有在那所谓的‘惩罚时间’里,将临也整个人给紧紧的捆绑在床,拍照留念后再陪他玩了数个小时的放置play了吧。
在隔壁补了个小觉,再洗过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霜叶这才披着半湿的头发,带着一身低调的白松香沐浴水汽回到关着临也的房间。
霜叶旋开门把,目光完全没落到地板上,就抬腿跨过了那滩当着临也的面踩碎,就算送到维修处理厂也只能报备为一堆可回收垃圾的手机残骸,过去坐到了那张柔软的床铺边沿。
“怎么样,感受到被我支配的恐惧了吗?”霜叶双手环胸瞥了他一眼,紧接着才不慌不忙的将手抬往床头解开他身上的绳结。
用来绑人的钢琴线这种东西虽然锋利,但是只要不用力挣扎那基本不会感受到多余的痛苦。
况且霜叶作为浸淫了这类武器近十年的手艺人,她对自己的捆绑技术还是有着相当大的自信的,既可以在保持着美观的同时,又让人处在一种难受却可以忍耐,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危害的情况。
“还真是恶趣味啊你。”重获自由的折原临也下意识地揉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细皮嫩肉的皮肤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浮现了一圈圈泛红的痕迹。但他自身也不是多么娇气矜贵的人,将手腕放下后,就看向了坐在床边霜叶。
当视线落到霜叶从白衬衫衣摆尽头露出的两条相互交叠的白皙双腿上时,他的眼神不由产生了微微变化,随即就说出了只有成年的肮脏大人们才懂的话:
“果然这个样子的你显得更有女人味了啊……要是你能将刚才的‘惩罚’换成另一种让我下不了床的方式,我或许会更高兴一点呢。”
“你到底在对纯洁的我说些什么?”霜叶装作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交换了个翘腿的姿势,一脸云淡风轻地表示:“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临也立马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显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