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怪了。
明明今晚和林琛约定要好深夜畅聊,秦倚月还设想过大半夜的,两个多年闺蜜且同样单身的女人会嗨成什么疯婆子模样,却万万没想到,林琛没等到,等到了这么一个危险的敌人。
这么想着,秦倚月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冰啤酒,心中无限惆怅和沧桑……
明明死柄木弔和自己已经有过战斗了,并且还是以他落荒而逃收场。他此番特地来到中国找到了自己,恐怕也是那个有着传送个性的一团黑雾的家伙干的好事。
既然没能从死柄木弔的口中问出什么,倒不如不再浪费口舌的好。
看着面前的女人居然出乎意料地轻松自在,就像是闲暇时光的旧友,在面前毫无防备地随意站着喝冰啤酒,并且没有再问自己问题,死柄木弔似乎很奇怪。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
“……”哥,我刚才问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自己绕开了话题说你口渴。
“你不怕我就在这里杀了你?”死柄木弔一边说着,一边把冰啤酒放在了秋千上,然后站起身来,缓缓地朝着秦倚月走去。面前的女人静静地看着自己,愣是没有挪动一步位置,任由自己伸出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栏杆之间,女人面颊的绯红是微醉的标志,平添了几分妩媚。
“你不会的。”秦倚月笑了笑,感受着身子已经紧紧地贴了上来的死柄木弔,他的体温要低于常人,明明他现在穿着紧身的黑色长袖连帽衫,还有黑色的长裤,而她不过是穿着一条睡裙罢了。
“好讨厌啊……”死柄木弔的声音低沉沙哑,他伸手轻轻地掐着秦倚月的脖子,翘着的小指让这一动作非常滑稽可笑,带着游刃有余地威胁意味,更多的却是如同恋人之间的调情。
“为什么你总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就不会怕我?”
“我真想撕碎你这张故作沉稳的脸。”
听着死柄木弔在自己面前喃喃自语,秦倚月却有一种面前的死柄木弔是一个重度缺乏关爱和陪伴的留守儿童,手不自觉地就抬到了死柄木弔的头上,然后轻轻地摸了摸他杂乱的头发。
她看着死柄木弔的刘海中那双惊愕和排斥的眼神,反倒笑出声来。
死柄木弔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白痴,你就继续享受无意义的欢乐吧。”
“用不了多久,我会让绝望充满世界,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混乱中。到时候,尖叫声和哭喊声会夜以继日地响起……你会求着我放过你!但是我不会!”
越说越激动的死柄木弔语气里还带着微微的颤动,最后张狂地笑出了声来。
秦倚月其实不明白,她和死柄木弔应该算是同龄人,可是死柄木弔处处表现出一幅心智不成熟的孩童模样,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过,不管他经历过什么,本就与她无关不是吗?
他们的相识相知只是偶然,时间也并不长,她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生命中重要的谁。
或许他此番来照自己,只是为了宣泄一下心中压抑已久的黑暗欲望而已,然后做一个誓言之类的?
这么想着,秦倚月看着死柄木弔的眼神里都带了几丝宠溺和纵容。
“那,我就祝你好运咯,死柄木先生。”故作仪态端庄的秦倚月脸颊绯红,举起只剩下一口的冰啤酒罐,伸到半空中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敬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