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
最后一句话落,谢守德谢守义脸色大骇。
这才是老叔公的杀手锏,是他们顾忌老叔公的真正原因。
老叔公当年也是官场中人,年纪大了,从官场退下来,但人脉还是有的。在大陈朝,不仅重视官员能力才华,也看中官员人品德行,官乃民之榜样,但凡德行有失,譬如不孝父母、不怜百姓、不抚子女都算德行有污,一旦被参,有的亏吃。而谢家苛待幼弟,栽赃嫁祸,意图打杀,条条都是罪名,要是真被参上去,被御史点名,被朝廷不齿,甭说谢守德兄弟以后甭想升迁,能不能保住现有官位都是问题。
所以几人脸色大变,但看那老叔公的表情不像有假,毕竟暴脾气的老爷子过去也参过族中忤逆子弟,实实在在断了那人的仕途。
谢守德这一生将前程看得最为紧要,眼见老叔公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断人命脉,他想了又想,末了只能咬牙忍气说:“本也是大伯的院落,堂弟要,那就还吧。”
话讲回来,本就是谢栩之物,他们占着也没用,二弟是县丞又如何,万一小堂弟在叔公的助力下越级闹到上层官府,届时,他们不仅还是得把地腾出来,还丢个大脸。
但他终是心有不甘,冷冷讽了谢栩一句:“三弟你人小小,要这么多也不怕撑。”
谢栩笑道:“多谢大哥关心,三弟我心里有数。”
他笑着一来一去,谢守德脸更沉了,旁边的陈氏也是银牙紧咬,那些道理她何尝不知,只是吃出的肉哪有吐出的道理,指甲扣进掌心,她不死心地拉着夫婿的袖子,想再说点什么,但谢守德拂开了她,他这会心情也差得很,表情阴沉,“好了!没听到吗,差人把那些屋子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