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丢下药跑了。
顾莘莘这二十来天没来骚扰,的确是有些灰心,第二是不知该拿什么去刷好感度,谢栩为人荤素不进,性子深沉,她吃喝用玩什么都送过,仍然不知该如何取悦他。
而这个蛇油膏也是她前些日子才想到的,那天看阿翠的手长了冻疮,她突然想起现代的蛇油膏,一打听竟然没有,想来这个朝代并未将蛇油提炼成冻疮膏。
于是她找了个老大夫,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老人家懂药理,觉得有些道理,便找了蛇贩子弄些蛇试试,几番研究后,将提取的油脂跟几味本就可防治冻疮的中药混合做膏,一试炼果然有用,堪称冻疮膏加强版。
在阿翠及其他人试完且满意药效后,顾莘莘才带着药来。
——那天她就有注意过谢栩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典型读书人的手,能想象他低头握笔的风韵,只是,大小不一的冻疮刺到了人的眼。
若是光拿药,小书童别说给主子推荐了,不扔了就算好,她才故意说了句:“很宝贝的,你不许用!”
小男孩子嘛,都有点叛逆心理。
果然,顾莘莘走了后,小书童拿着药膏闻了闻——他是好奇,他知道这丫头不会害他们,顶多是送点奇怪的东西。
故而他不怕有毒,扭开盖子闻了闻,想着那丫头警告自己不许用,他当即抹了点自己手上,哼,他偏要抹。
这还没完,他还跑到守夜的高虎那里,给他的手也抹了点。
高虎这几天没再看顾莘莘送的书,但作为武人,他会时不时想起那晚顾莘莘与他过招时的场景——究竟是何种功夫,他前所未见,于是他时不时学着那姿势来几遍。
书童道:“别管武功了虎哥,这是加油君的药,给你抹点!”
“那丫头的?”高虎心里对顾莘莘敬佩在先,对她的药便也不那么排斥,“来来,那姑娘与众不同,这药没准也有奇效。”
高虎果然没有预测错。
几天过去,两人神奇的发现,冻疮的那只手,竟然没有半夜发痒,伤口还在以可见的速度痊愈。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普通的药,愈合的很慢,还会反复发作,往往涂了没好几天,又重新再长。
可这个药,几天下来,不仅愈合了,还完全没有复发的迹象。小书童这才信了顾莘莘的话,拿着药就去了书房。
冬天一冷他还将手揣着窝着呢,可主子从不,那些年屋里没炭,他熬夜看书写字,手时刻露着,寒风中握笔写字翻书,冻疮长得比他还多。偏生他从未抱怨过一句。
如此好的药,当然要给主子,只不过要说是自己买的。主子生性谨慎,那丫头看着来院里的次数多,但主子很难对外人全然相信,要说是她的,主子定然拒绝。
小书童便这般借着自己的口,给谢栩上了药。
当晚主子便不痒了,几天后伤口开始愈合,疮面好了许多,谢栩不由问:“这药是哪家铺子的?”过去的药从没这么好用过。
小书童期期艾艾还是说了:“其实是加油君送的……”
说什么来什么“小书童——”屋外传来叫喊,“小书童,我来做回访,你们公子手好些了吗?”
仿佛是猜到谢栩好的差不多了,那人今晚爬上了墙头求证。
小书童走出屋时,墙头的人托着腮,巴巴地往里看,好像在等他的回答。
药有奇效,解了公子的痛楚,小书童第一次不在主子面前伪装表情,感激地说:“好了,这次多谢你了。”
“哈哈哈!”墙头爆发出大笑,不似寻常女子的腼腆,那敞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