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宗孑脑中的话被宗赫当面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入圣医宫?有这个必要吗?”宗孑低头一边喝茶一边问,但其实答案他心中已然明了。
“有必要啊!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不合时宜,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日日守候在轻羽的身边,这样不管她是高兴还是难过,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二哥,你想反对我这么做吗?”
宗赫态度坚定的对宗孑解释他要这么做的原因。
“我觉得没必要,你若想见她,日日去见便是。何须拜入圣医宫门下。”
宗孑劝说宗赫,希望他能改变主意,虽说生死有命,但宗孑并不想宗赫死去。若他能不拜入圣医宫门下,就不会以圣医宫弟子的身份出任务,那样一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日日去看她和时时守在她身边能一样吗?”宗赫深吸一口气,态度十分坚决“我已经决定了,二哥你不必再劝。”
“别忘了你的身份。父皇不会同意的。”宗孑劝他不成,只能搬出衡武帝,希望宗赫能有所畏惧。
然而,宗孑还是小瞧了宗赫的决心,只见他只是稍加犹豫片刻,便说道
“离国也没有一条律例说不许皇子拜入圣医宫门下啊。父皇又能从何怪罪?二哥,不瞒你说,我其实很早以前就像这么做了,就是一直碍于身份,才没能执行,但我现在想通了,若我一直为身份所困扰,这不敢做,那不敢做,处处受制,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宗赫说。
宗孑以前从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倾听他的心声,看他年轻的脸庞上洋溢出的向往神情,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那我随你一同拜入。”
孟箹和星河在半夏小苑睡了第一个晚上,母子俩感觉都挺好的。
毕竟自从孟箹重生回来之后,就一直带着重伤的孟星河在路上逃亡,餐风露宿是家常便饭,如今能在一间属于他们的小院子里一觉睡到自然醒,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收拾的太晚,孟箹没能找着机会下厨,去山下饭堂舀了一点粥和馒头回来对付了一顿,今天早上,母子俩都饿了,起床穿戴整齐,便下山觅食去了。
孟箹换上了圣医宫弟子统一白底祥云纹的衣裳,男弟子是蓝白色调,女弟子是红白色调,但不管是哪种装扮,都很清新整洁,孟箹将一头久不打理的乌发披肩,对着镜子挽发,像所有圣医宫女弟子那般,发髻束上红白条的丝绸缎带;孟星河作为圣医宫的小一辈,也有和其他小辈一样统一的服装,孟箹在帮他穿戴的途中,孟星河难得多说了好几句话,内容都是在说这衣裳既柔软又舒适,穿在身上好舒服之类。
母子俩牵手下山,一路上收获不少关注的目光,还有弟子因为盯着他们看,而撞到了一起,弄的孟箹不止低头看了自己三四回,一再确认身上的衣服有没有哪里穿错了,这才惹人一路笑话。
可无论她怎么看,衣裳都是对的,她再怎么不会做事,总不可能连衣服都穿不对吧。
带着重重疑惑,孟箹牵着孟星河来到了圣医宫的饭堂,这饭堂之大,足以媲美宗孑的王府面积,上千套桌椅整齐排放,饭堂的用餐选择也很多,圣医宫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八方,口味不一,因此饭堂里每日都会八大菜系供弟子们选择。
孟箹不怎么挑食,基本上只要有吃的就行,便挑了个弟子人数最少的地方,她拿了两个馒头,两碗粥和少许酱菜,见一锅蛋羹刚出锅,便想给星河取一碗,却意外瞧见了水柏溪也在那里等候。
孟箹过去水柏溪身后,克服羞耻的感觉,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