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连个平底锅都没有,更别提铁板了。为了做铁板烧,,徐朵特地把仓房里的煎饼鏊子清理了出来。
东北这地方冬天太冷,饼子、窝头之类的一拿出去就冻得不能吃了,就煎饼还能软些。以前徐老爷子还在林场上班时徐家经常摊煎饼,这几年他退休在家,反而不怎么用了。
煎饼鏊子下面是土砌的圆筒,上面是带一小圈沿的圆形铁片,挺像铁皮盖子,用的时候在下面筒子里烧柴就可以了。
徐小弟自告奋勇烧火,等铁盖热起来,徐朵就从容倒油,将腌好的熊肉放在上面烹制。
伴随着油脂的噼啪声,半透明的熊肉迅速卷曲,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香味儿也逸散出来。
“怎么文着比上次炖的还香?”徐小弟眼也不眨地盯着,一见徐朵将烧好的肉盛进盘子里,就不顾烫地伸手捏了一片进嘴里,“嗯,好吃!”
他一面呼呼吹着气一面把肉吃完,又伸手要拿。
徐朵没办法,直接把盘子给他,“这些你先端出去跟咱爹咱妈他们吃吧。”
“好嘞!”徐小弟立马喜笑颜开,端起盘子拔腿就往外跑。
跑到一半想起上次招来那么多小孩子,把锅里剩下的黑瞎子肉全吃了,他一转方向,冲进了正房,“妈,妈!我看今天天不好,像是要下雨,晚饭就别在院子里吃了。”
明明夕阳正好,下什么雨下雨?
徐朵听了不禁失笑,谁知一偏头,正好撞进男人一双略带探究的墨眸。
夕阳的余晖暖暖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光,映衬得他脸上的肌肤愈发白皙清透。
男人眼角一点朱砂痣鲜红如血,静静立在那里的时候,却仿似立在了昼与夜的交替,有种暗夜精灵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要是换一般人,八成要连魂魄也被勾走了吧?
徐朵收回视线,在心里撇了撇嘴。想想短期内还得跟对方做假夫妻,和平共处-->>很有必要,又笑着招呼他,“大……大哥,要过来尝尝吗?我刚做好的铁板烧。”
一不小心,差点把大佬这个称呼叫出口。
想到刚在外面听到那些议论,庄振宇没拒绝,走过来停在了仓房门边,刚好见她动作麻利,正把烧好的熊肉飞快夹进盘子里。
“你很擅长做这个吗?”他微笑着问。
“还行吧。”徐朵头也没抬,径自忙活着,“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等把鏊子上的肉片都放进盘子里,她夹起最后一片,随手递到他面前,“喏,尝尝。不过可能有点热,你吹吹再吃。”
这个喂食的举动实在有些暧昧,男人凝眸瞧她一眼,却见她颊边梨涡隐现,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完全不似以往,充斥的全是痴迷。
这让他感觉轻松不少,只略一迟疑,就倾身咬住了那片冒着诱人油光的肉片。然后,他没忍住又抬眸看了徐朵一眼,“味道不错。”
肉片切得极薄,腌制得也十分入味,火候更是刚刚好,既不失软嫩,又略带焦香。
庄家没出事之前,庄振宇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他敢肯定,她这个刀功和对火候的掌控,比起帝都那些老字号的掌勺师傅也毫不逊色。
只是那些老师傅从十几岁就开始学徒,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在厨艺上才有那样的水平。
他这个小妻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却能达到如此高度,难道是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
徐朵不知道他内心的疑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