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声。
徐小弟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吹牛了,真的!”
徐朵却不理会他的求饶,指指正房和厢房的屋顶,“你觉得哪边更顺眼,三姐送你上青天。”
上、上青天!
徐小弟欲哭无泪,“三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弟我这一回吧!”见徐朵不为所动,又向徐老太太求救:“妈快救救我,三姐她要把你老儿子当风筝放了!”
徐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朵丫头赶紧把你弟弟放下来,小心摔了。”又怕闺女手滑,不敢上前。
正闹着,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拔高的公鸭嗓:“哎哟这是干嘛呢?”
吓得徐小弟一抖,差点保持不住平衡翻下来。
还是徐朵反应快,手轻轻一带,将他稳稳放回地上。
来人就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啧啧称奇:“看朵丫头这胳膊细的,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这就是你练那什么功夫吧?哎呀可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想让徐朵收自家小儿子为徒上,“铁柱妈抠门儿,我可不抠。不就是要鸡鸭鹅吗?只要你愿意收下我家狗剩子,你说什么时候杀,我就什么时候杀。”
这人就是那个说要吃笤帚的,丈夫姓吴,行二,江湖人称吴老二媳妇。
她倒不像是铁柱妈那么爱占人便宜,就是喜欢打听个东加长西家短,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朵当初跟铁柱妈说了那么一大通,其实就是不想收徒。
她又不是那种一没事做就浑身难受的勤快人,非得收几个徒弟找累。何况以贼老天那尿性,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又把她给劈走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
徐朵正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把人劝退,隔壁周三媳妇一手牵着儿子小虎一首拎着袋饼干来找她了。
这年头饼干可不便宜。
一般六两的粮票能买一斤的饼干,可玉米面这类的粗粮才九分钱一斤,便宜点的标准粉也不过一毛八,买一斤最便宜的烤果却也要六毛八。除非送礼,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再看她不仅拎了饼干上门,还领着孩子,徐朵就猜测她八成也是想送儿子来拜师的,不犹暗暗皱眉。
村里想来学功夫的,怕还不不止这几家。
一个两个好推,总不能个个都推吧?毕竟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闹得太僵。
而且她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引气入体,谁知道贼老天给她个这么好的灵根,是不是一时半会儿不想让她走了。
徐朵略一思忖,干脆叫两人晚上吃过晚饭后把孩子带来,她先看看根骨。
根骨行,就留下来试着练几天,看看能不能吃得了习武的苦。
要是孩子能坚持住,家长也舍得,再谈正式拜师的事也不迟。
没想到这个口一松,不仅吴家的狗剩子,周家的小虎,连原主大姐徐蓉都把小儿子送了来。晚饭刚吃完,徐家院子里就陆陆续续来了八九个孩子,还有不少村民在门外看热闹。
徐朵严肃着一张小脸,贼有高人范儿地先把年龄超标的一个剔除,接着选出两个根骨特别差的,“学也学不出什么来,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最后剩下五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最小的是隔壁周三媳妇家的小虎,最大的也不过七岁。
徐朵点点头,“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正式上课,迟到三次的以后就都不用来了。”晚上打坐修炼大半宿,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带着六个孩子扎马步、跑步,练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