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花辞鼓着腮帮点头,一手还主动给司穆珩挑了一块西瓜,送到他唇边。
司穆珩愣了一下,下意识张开嘴,咬住了西瓜。
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快速鼓动,西瓜的冰凉直达四肢百骸,让他在这燥热的天气喧闹的人群里也不至于太难受了。
在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后,他确定自己心脏没病,这种异样全然是因为花辞。
甜不甜?
甜,很甜。
花辞给司穆珩送了一块西瓜,这边司徒徒也张着嘴,嗷嗷待哺。
花辞本来不饿的,但是不知道那粥里加了什么,闻着就很香,于是决定来一碗。
司穆珩扫了眼已经停止翻滚的粥,隐约可以看见红色的虾蟹。
他取了两个碗,分别给两个女孩舀了一碗,即便是在这低矮脏兮兮的小圆桌上,他的动作也是优雅而从容的。
“你不吃?”花辞托腮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就像是在看一场贵族用餐的纪录片。
“哥哥对虾过敏。”司徒徒后知后觉。
“我不饿。”司穆珩将盛好粥的碗移到两人面前,又给她们取碗筷。
司徒徒觉得有些感慨,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照顾她的,但是他工作越来越忙,最后连家都没时间回了,性格也变得格外沉默,极少见他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现在他这样,让她,十分想念。
远远地,管聿隔着车窗看着这一幕,悄然握紧了拳头,但是却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也曾是被司穆珩照顾的那一个。
管聿收回视线,整个人陷入了车厢的黑暗中,周身散发着孤独阴鸷的气息。
小圆桌上,司徒徒口齿含糊开口,“管聿小哥哥怎么还不来?花小辞,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花辞伸手去摸手机,刚想拨电话过去,却看到管聿刚好发了消息过来。
半晌,她抬头看司徒徒,“管聿说今晚过不来了。”
司徒徒一脸失望,“好叭……”
花辞却有些担心,还是打了电话过去了。
司穆珩扫了眼她的动作,随后目光探向了不远处大马路上停着的一辆车。
“管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花辞接通电话后就紧张地询问。
管聿沉默了好几秒,才问,“如果我不舒服,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那声音有些压抑,花辞能感觉到他心情似乎十分不好。
“你在哪里?我可以马上过去找你。”
她声音急切了几分,还真的以为他是不舒服。
管聿听着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阴沉的脸僵了一下,又别扭地挤出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
“……”花辞听着他精气神十足的声音,试探着回了句,“那我就不过了?”
管聿抿紧唇,沉默了两秒钟,将通话挂了。
他将手机一扔,朝着驾驶座上的陈义吼了一声,“开车,回家!”
陈义“……”
少爷这闹脾气的模样,倒是真的鲜活了很多。
车子发动后,管聿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赶不走的苍蝇,于是又阴森森改口,“去酒店。”
——
花辞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半晌后,她开口道,“我可能要先离开会儿……”
“去哪儿?”
“去哪儿?”
兄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