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负责赵空青的主治医生经验老道,起初赵水柏跟叶桑都没想过插手他的治疗。
前者不插手是出于老爷子对医生的信任,后者完全是对骨科不精通。
趁着护士清理伤口,赵水柏跟医生闲聊般问道:“小陈,这石膏是不是得先给空青拆掉?”
“嗯,得拆掉看看上面那块伤口是不是也感染了。”
因为赵空青受的伤比较特殊,在给他做完手术后有段地方还打上了石膏,又因为要观察伤口,所以石膏只打了不到三十公分。
赵水柏又问:“伤口不愈的因病是不是可以确定了?”
陈医生蹙眉解释:“这种情况跟接骨板排异很像。”
“那不是还得再挨一刀?”
“我的建议是再观察几天,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建议短时间内给他动第二次手术。”
“是,这个我懂。”赵水柏点着头道:“你们已经做的很好啦,这要是放在二十年代,他这种情况就算有幸不截肢,八成也得瘸,现在还能把他的骨头给接起来,放在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
“陈医生,好了。”清理完护士端着治疗盘打断了两人对话。
别处还有病人陈医生直接道:“那我们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喊我或护士。”
这话查房医生每天都会说一遍,不过赵水柏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送走他们,老爷子掉头就变了脸,凑到孙子跟前,看着腿满脸心疼道:“这腿可真是命运多舛。”
结果赵冬青正好在,正直如他直接跟老爷子说道:“爷爷,您脸上的心疼一点都不真诚。”
“咳,你话真多。”被当面揭穿赵水柏嫌弃的看了小孙子一眼:“你不是得去上班,快去吧,再不走该迟到了。”
“晚不了,桑桑姐早上烙葱油饼,昨天说过给我带一份来。”
赵水柏:……
真是作孽。
赵空青受伤的事起初老爷子谁都没想通知,后来能被小孙子发现也是个意外。
不过赵冬青从小就跟在赵空青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知道他哥腿伤住院,当晚就卷着铺盖来医院了,现在已经在这边住了五天,跟叶桑也算混熟,蹭饭这种行为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一顿不落,只有一顿饭的距离。
毕竟自打他奶去世他就没怎么吃过家常菜,真说起来祖孙三个对家常菜都没抵抗,目前整个赵家会做且动手的只有赵家老大,不过他还常年驻扎部队回不来家。
在叶桑来之前,赵家在家的几位都是吃食堂的主,也就叶桑来了才把赵水柏从医院食堂带出来。
赵冬青说完葱油饼没多久,叶桑就带着饭过来了。
而且带的也不止光葱油饼,还有没油的薄饼跟卷薄饼的清炒土豆丝。
赵冬青嘴里含着饼感叹道:“桑桑姐,我真羡慕你未来的孩子,这么有口福。”
他就没有,因为他娘以前是大家小姐,压根没下过厨,就算生了他也只学会了煮粥,自打家里老太太去世这种家里有饭吃的日子已经离他远的很了。
早饭叶桑在家吃过,祖孙三个吃饭没她事她就翻起了书,听到赵冬青说这话她头都没抬的说:“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学,有空我可以教你。”
“好啊。”麻利的答应完赵冬青挠头解释:“我以前跟我爹学过,没怎么学会,我在这方面学的有点慢。”
赵空青扬眉反问:“你确定你那
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