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九见陈玉平进屋,讷闷的问:“店里很热闹?”
两人在后面院子里忙着琐碎,见前面店里虽有几个人,却也较为冷清,陈玉平这才想着去前面活跃下气氛。
“嗯,挺热闹。”他把蒲扇的事说了说:“也是这老叔性子好,经得起调侃。”
“清完帐,我到外面走走,得赶紧把说书人找到。”
“刚刚前面有位老哥,向我推荐了个说书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咱们看情况去,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还得他捎信回去。”陈玉平笑了:“估计近两天见不着人。”
崔元九起身道:“还是我出去找找看。”
申时初,崔元九一身汗从外面回来。
陈玉平提了井水给他洗脸,拿着扇子在旁边摇啊摇:“这天太热了,有眉目没?”
“不行。”崔元九摇着头。
合适的说书人,也不是说找着就能找着,陈玉平不觉失望:“你歇会,我端碗冰凉粉给你,瞧着时辰差不多,咱们回村里。我刚看了眼前面店里,今儿食材准备的不多,到傍晚肯定能卖完,有乐哥儿在,咱们提前走也没事,回去陪陪草哥儿。”
“好。”
和沈乐二山子树娃说了声,陈玉平崔元九赶着牛车缓缓出了镇子。
陈老爹戴了个草帽理着菜园子,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今儿回来的早,吃食卖完了?”
“还没,有乐哥儿在,我俩不用守店里。”陈玉平跳下牛车:“阿爹,这么热的天,你别搁太阳底下晒。”
“这有啥,就是理理菜园,轻活的很,不费什么劲。”陈老爹乐呵呵地笑着:“你快些进屋,衣裳都汗湿了。”
就这说话的功夫,崔元九取了车套,送着牛进了屋后牛棚,又从灶屋拿了个草帽戴上,扛着锄头往菜园去:“二叔,我来。”
“阿爹,咱们进屋去。”陈玉平拉着阿爹的手,拽着他往屋里走。
陈老爹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十足的熨帖。
“元九这孩子真不错。”陈老爹细细地叨着:“你们的新郎服还要多久才能做好?”
“沈绣娘说是中秋前后,若是提前完成,她会让人捎话。”
陈老爹点点头:“也快了。晚上炖点绿豆汤吧,这天太热了。”
“我带了猪骨回来,这会炖上刚刚好。”
和阿爹忙了会屋里屋外的琐碎,陈玉平便去了三合院的儿童屋,几个孩子都在屋里玩,由陈原秋守着他们。
老幺本就孩子心性,十八岁的少年,跟个孩子似的,说是看着四个孩子,实则他也在玩,才进三合院,便能听见屋里飘出的欢声笑语。
说是要弄炸酥豆,上午实在是忙不开,陈玉平原想着下午再来张罗。
结果昨儿的老哥领来了个二十出头的哥儿,姓苏,哥儿长相普通,通身泛着书香气息,气质温润柔和,一把嗓子好到令人惊艳。
苏哥儿原先在府城说书很受追捧,却被某权贵子弟瞧中,想纳他进后院。
苏哥儿自是不愿,其子弟见软的不行偏要行硬,苏哥儿没办法,只得连夜收拾包袱悄悄儿的回了乡下老家。
他本是读书人,是个童生,数次考不上秀才,便熄了心思,一头钻进了说书里面,还真让他给混出条门路来,于说书他是颇有心得。
陈玉平和苏哥儿交谈了一番,心下满意,脸上不显,只道:“我给你个话本子,你明儿过来趟,说一段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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