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敷的药还有一些,内服的药也还有几副。
陈老爹是个细致妥当的性子,他琢磨着,还是得去趟沈家屋,让沈大夫给把把脉,外敷的药还要不要敷,内服的药需不需要重新换换药方。
“你觉得呢?”陈玉春问旁边的丈夫。
张志为讷讷地道:“伤口不疼,我能吃能睡,精神也很好。”
“阿爹,明儿下午我回来后,再和孩他父去趟沈家屋。”
陈老爹笑了:“伤的是额头不能太大意,稳妥些总是好的,养了几天也不差再养几天。”
“听阿爹的。”陈玉春学着三弟说话,一脸的乖巧。
他如今日子顺畅,性情便也平和了不少。
说完事,陈老爹自出屋去忙旁的事。
他总是有忙不完的琐碎活,坐是坐不住的,没事也得摸出点事情来忙。
“我觉得,我可以下田干活。”张志为小声地说着话。
陈玉春瞅着他:“好好养着吧,觉得良心难安,就帮着做些轻活家事,把四个孩子看好。”
“我这两日有帮着阿爹干活,孩子们都很乖很懂事。”说起孩子们,张志为脸上有了笑,发自内心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隐隐有了点慈父的模样:“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守着。”
“你。”陈玉春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这几天,张家有过来看你吗?”他本不想往丈夫伤口上撒盐,但是吧,瞧着他日子过的有滋有润,说是养伤人还见白胖了不少。
他有点嫉妒!
阿爹待他是真的很好,都说一个儿婿半个儿,搁别人家里,便是亲生的儿子,受了伤也不可能养得这般好。
也不知道这白眼狼心里有没有点感激,知不知道点感恩,不刺激刺激他,还真有点莫名的不甘。
提起张家。张志为脸上的笑眼见的就没了,他抿着嘴沉默着不说话。
陈玉春发出道冷哼,就见不得他这样子,每次说起张家,都不言不语。
“还没死心呢?”
他就想要句准话。
“我阿爹待你如何?”
张志为认认真真地答:“很好。”
“家里其余人呢?”
“待我也很好。”
陈玉春突然觉得没意思:“你心里明白就好。”
人都快走出屋了,一只脚踏出了高高的门槛。
坐在屋里的张志为忽的出声:“春哥儿。”
“什么事?”
“我不提起张家,不是心里还念着他们,只是不想提起他们。”顿了顿,似是怕这话不太够,张志为又说道:“往后咱们就逢年过节意思意思的走动走动,待俩老百年,兄弟间你不想搭理,我都听你的。”
陈玉春特别意外,难掩兴奋和激动:“你说真的?”
“真的。”张志为老老实实的点头。
把陈玉春给高兴的,像个得了糖的孩童,三步并两步冲进了屋里,捧着丈夫的脸亲了口:“张志为你今儿说的话,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心里头了。往后你若是反悔,别怪我带着两个孩子一脚踹了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行,且看日后。”陈玉春脚步轻快的出了屋,笑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往后的日子,可算有盼头了!
次日下午,陈玉春和张志为赶着牛车去了趟沈家屋。
沈大夫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张志
为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