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听村里老人说,一辈子就见过这么一回,幸好村长及时帮衬着,又有沈家搭了把手,要不然,真得出乱子。”柳桂香还心有余悸:“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甭说你了,我也慌了神。”陈老爹从灶屋出来:“对了,昨儿收的礼,钱也好物也罢,都没来的及整理,全搁三合院里锁着,今儿你也别忙活,我看呐,明儿你再歇一天,养养精神顺便把昨儿的礼清一清,这些人情可不能乱,得清清楚楚的记着,逢着人家有喜设席,你得还回去,没走动过的还一回礼就成,往后没了来往断了也就断了,若你成亲时,又来送了礼,你就得记两回,这是你们手里头的人情,得你们自己捋,仔细捋过才能有印象,当然,本子上也要记一笔。”
陈玉平懒洋洋地的哦了声,他提不起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懒倦倦。
“我看你,还是去趟沈家屋。”陈老爹心里不踏实:“我套个牛车带你去。”
“阿爹,我没事,就是累过了头,缓上三两天就行。”
陈老爹哪里坐得住:“脸皮子泛白没点气色,还说没事,整好今儿事不多,我带你去趟又不费什么功夫。你这身子骨,自己也顾着点,眼看就要成亲了。”说着说着,他又嘀咕:“得让沈大夫给你调理调理,回头若是怀了,你也能少遭些罪。你大哥怀大壮时,身子骨好血气足,轻松的很,跟个没事人似的。到了安哥儿,因着前面没顾好自个,损了根本,怀的特别吃力,偏偏家里一堆事都得他操心……”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大儿俩口子眼看越来越好,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去赶牛车过来。”
都哪跟哪儿。
陈玉平颇为哭笑不得。
怀孩子?怎么可能,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眉心的孕痣比草哥儿眉心的孕痣颜色还要见浅,真能怀上孩子?
想着他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不可能。
“平哥儿。”
“真去啊?”
陈老爹拧着眉头:“牛车都到了屋前,你说去不去?”
“行。听阿爹的,阿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陈玉平扶着墙,慢慢悠悠地起了身,晃着步子往牛车走。
正在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状,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阿爹,阿爷。”
“草哥儿,阿爷和阿爹出门有事,你呆在家里和哥哥姐姐们玩。”陈老爹柔声哄着。
草哥儿看了眼阿爷,明显不太愿意,哒哒哒地跑到了阿爹跟前,伸出胖胖地小手攥住阿爹的食指。
“乖崽也想去?”
陈玉平蹲着身,平视着宝贝儿子,温声问了句。
“想去。”软糯糯地小奶音。
“阿爹。”陈玉平扭头喊了句:“带草哥儿一道去吧。”
草哥儿似是听懂了阿爹的话,扭着小脑瓜,眼巴巴地看向陈老爹:“阿爷,想去。”
“去去去,想去就去。”陈老爹有什么法子,自然是没法了,抱着草哥儿放到了牛车上:“赶紧的,咱们早去早回。”
沈大夫说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累狠了,给了几粒药丸,一次两粒饭后服用。
至于调理身体,陈玉平的身子骨确实有些亏损,问题不是很大,他还年轻又没生育,调理起来比较简单。
是现在就抓药回去喝,还是过阵儿再来。
“他月底就要成亲,我琢磨着,趁着成亲前给他调理调理,真怀了孩子也能轻松些,是不是这么个理?”见过大哥儿怀安哥儿时受的苦遭的罪,陈老爹可不想三儿子走大哥儿的老路。
沈大夫点点头:“确实是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