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冰雕,这大概是极寒之处才能有的艺术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又因着气温度,能够使冰雕保持住,不被融化。
魏远曾经也尝试着凿一个冰雕出来,只不过连半成品都还未能完成呢,双手就已经被冻得通红了,哪怕戴着帽子,围着毛领,脸冷的也快没有知觉了。
只得中途放弃,还是老老实实去堆个雪人吧,即便是在太阳底下,也能撑上小半个月。
比如河面和湖面上厚厚的冰层,在京城河面上也是结冰的,只不过那冰层太薄,没多少人敢下去溜冰。
但是在平江府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哪怕是用大锤子去砸,都砸不破着冰层。
小孩子们固然怕冷,可也都爱玩儿,在冰面上一个个轻盈的像小燕子一般,可身上又都捂着棉衣。
魏时两辈子了,是头一次生冻疮,也怪他自个儿太自信了,好几次出去巡查,为了赶时间都是骑马过去的,几次下来,可不就‘光荣负伤’了嘛。
手背上被冻伤了,两只耳朵的边上也都有冻伤,脸倒是还好,虽然没有捂得如何厚实,可也不过是被冻得通红而已,并没有留下什么伤。
被冻伤过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其中滋味最难言的还是恢复的时候,待在温暖的地方,身体觉得暖和了,冻伤的地方就会发痒,可一般这时候又是不能挠的。
魏时也请了大夫,让人给开了冻伤药,可这伤别看小,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又不可能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总得是要出去的,一府之地,方方面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更何况他没打算在这里混混资历就走人,而是真的想要为这里的人做一些事儿。
新的一年来临,魏时也是在来到平江府的第二年,才跟赵家实际上的管家人碰面。
众所周知,赵家乃是平江府第一大家族,而且府邸所在的街巷还立着朝廷所颁发的忠义牌坊。
老家主赵良玉据说是已经不太管事儿了,现在管事儿的是他的庶长子赵涵。
这位在平江府算得上是位人物了,坊间也有不少的传说。
赵涵的出身并不光彩,不仅仅是因为由妾室所生,还是被算计得来的,老家主赵良玉的通房丫头,是个内里藏奸的,瞒着众人算计着怀了孕,彼时老家主的婚事还在筹备过程中,新婚夫人还有四个月就要进门了。
赵涵虽然被生下来了,可是生他的那位通房却被发卖出去了。
至于究竟是发卖到哪里去了,这事儿就众说纷纭了,坊间各种流传都有,并没有什么定论。
这样的出身,哪怕是在赵良玉的庶子里头,都应当算得上是最低的了,更何况他的嫡子只比赵涵小了两岁,而且自幼聪慧,在读书上颇有天分,一路考上去,最终进士及第,现在已经是灵州城的知州了。
要说幼时的处境,那赵涵应该比魏时还要苦上一些。
这样一个人能够最终在家族当中跻身而出,并且没有借助科举的跳板,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而在赵涵拿到话语权之后,整个赵家应当说发展的势头更猛了,早先的忠义牌坊能够被赵家拿下来,据说基本上都是赵涵的主意。
无论是手段、能力,还是眼光,都值得夸赞。
同样是庶长子,赵涵跟魏时可以说是走出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在没有见面之前,两个人对对方就已经有所想象了。
但是真正见了面之后,之前的想象就可
以被推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