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远香近臭,还是就这么处着吧,真要到了哪一日不得不在一个屋檐底下相处了,可能现在隐约的好感也就没了。
“家中的长辈身体可还好?我看大伯上次在信上说,他老人家开始学习剑法了,现在学的怎么样?”
当初看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很怕大伯因为学习剑法闪着腰,毕竟是年纪大了,以前又没有接触过这些,而且他曾经见到过的剑法,那招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对于腰上的力量要求一般都是比较大的。
“还好,祖父练剑都是放慢了来,人家师傅半炷香能耍完的招式,到了祖父这儿得花上大半个时辰才行,您就别担心了,祖父祖母的身子骨好着呢,来之前我们也去看了叔祖父和叔祖母,身子骨也都很是壮硕。”魏鹏在堂叔面前还是很能够放得开的。
每次父亲和堂叔通信,两个人的信上都会提到他和远哥儿,哪怕相隔万里,这份亲情总还是在的嘛。
当然了,也是分人的,叔祖父和叔祖母在江佑府老家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他和小堂叔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田间地头吵得厉害,还好是四下无人,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人围观了去。
不过,事后魏鹏再想想,可能叔祖父和叔祖母吵架这事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了,难免会有哪一回被族人围观了去。
有那么一点丢人,但更多的还是没办法理解。
魏鹏是自在的,魏达就又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去给祖母上坟的路上,跟在兄长的后面,故意去踩他的脚后跟,以至于被大伯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那是他过往二十几年的一个分界线,打那时候起,在大伯的教导下,他的人生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而在那之后,长兄也慢慢变成了一个活在传奇里的人,无论是大伯和大伯母口中的长兄,还是邸报上封爵的长兄,都像是传奇里的人物,活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而现在,长兄就在他面前。
陌生的,尴尬的气氛,就在他和长兄两个人之间。
魏达一瞬间都有些后悔跟着过来了,不就是算学不好吗,多学几年也就是了,何苦千里迢迢跑到这地界来,找这样的不自在。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还是在平江府住下了,平时要到府学读书,就每天从府学回来之后,还是他们‘开小灶’的时间。
讲道理,平江府的书确实是在外边没有见过的,尤其是算学,每一个类型的题目,先是有知识点的讲解,然后就是一套该类型的经典题目,详细的解题过程就印在上头,之后才是相关的练习题。
这跟之前见到过的算学书不同,但是对学生而言,效率更高,效果也更好。
魏时的‘小灶’,基本上都属于拔高的,把好几个知识点连到一块儿的综合题。
从来都不拿书本过来,题目好像就印在脑子里,随手就能拿出来,几笔下去,这道题便解了。
这幅游刃有余的模样,也让魏鹏和魏达羡慕不已,都是被算学鞭打过的人,怎么旁人就那般轻松,到了自己这儿就成刀山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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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教导小弟和堂侄算学,如今的魏时,私下里的时间更多的还在小女儿身上。
要想养好一个孩子不容易,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学业上的……方方面面的问
题都懈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