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兰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直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他拿起刀又要继续削那根木头,连忙摆手道:“不是,他们两孩子怎么敢对舅舅动手!”
林安宇点点头看似同意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报复错了人,动手的其实是周勇,让我现在去把他腿废了报仇?”
她听到前面还不住点头赞同,听到后面便气得站了起来。想放狠话吧,可是又怕对方毫无顾忌真的又动手打人,就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心。
林安宇懒得管她想做什么,周家人不足为虑,一家子也就能表面虚张声势,被吓怕了之后就什么用都没了。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轮椅,它轮子的圆要怎么才能雕刻好,或者重新砍一颗直径有这么宽的树,截一段下来把中间掏空,就着它原本就是圆的外形做轮子?
林春兰看对方油盐不进,呆立了一会儿之后也走了,刚才她的一番哭诉根本没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么几次热闹看下来那群汉子都已经学会了专心干活,对于别的闲事不管不问。
在忙碌的半个月过去之后,终于等到了二十八日。
林安宇一大早就起来,折腾着换了喜服。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骑着马走在前方,后面跟着大红花轿和媒婆。当然这轿子和马都是租的,他骑马也是临时才学的,不过鉴于他的平衡感很不错,上马半柱香就熟练的掌握了技巧。
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的进了县城,守门的难得没拦住让他们交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过了。媒婆却也是个挺机灵的人,上前把入城费都交了。
郝家家门紧闭,屋外挂着一对白色的灯笼,一丝红色也无,仅郝雨房内贴着囍字,看起来才有了那么一丝喜气。铜镜前坐着的郝雨穿着大红嫁衣,与姑娘家不同的是没有盖上红盖头。
冯氏拿着脂粉给他上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成亲,她可不允许郝雨就这么素面朝天的敷衍过去。
郝落牵着他的手有些不舍,对于他来说,哥哥就好像父亲一样的护着他。郝福根本看都懒得看到他,原以为生下的会是个儿子,没想到还是哥儿,当时郝福就厌烦的给他取了落这个名字。而他自己对于郝福其实更加的没感情,郝雨就占据了他人生中父亲的角色。
他纠结了好久,突然兴奋的说:“哥,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嫁过去吧?”
郝雨看着这个傻弟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氏连手里的胭脂都没拿稳,原本伤心不舍的心情顿时变得哭笑不得,伸手戳了一下郝落的额头,说:“你陪着你哥嫁出去了,不要娘了吗?”
“可是,反正我也是要嫁的,早两年晚两年没区别嘛!”郝落捂着额头委屈的说。
郝雨断然拒绝:“不行!”
“哦……”郝落也没走,还是站在旁边拉着他的手,直到门外传来喜庆的唢呐声。他一慌,立刻意识到哥哥是真的要离开了,更加的握紧了他的手。
“小落,你捏疼我了。”郝雨皱着眉,在郝落松开手之后果然看到手腕上的红印子。
“对不起……”郝落低着头有些难过。
冯氏再次检查了一下,确定郝雨身上并无一丝不妥之后说:“你们先说着,我去开门。”
林安宇下马,刚想敲门就看到眼前的门打开了。他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喊道:“岳母。”
冯氏点点头,说:“既然婚事一切从简,那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家没有子侄,你进来把小雨背上轿吧。”
“谢谢岳母成全!”林安宇没想